白家老中少三代男人坐在客廳裡不知聊什麼,等裴悅洗完碗出來,白銘便站了起來。
“小悅,我和我爸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和愷愷在家待著沒問題吧?”
此趟來的目的,白銘只跟裴悅說是帶兒子過來讓爺孫倆聚聚,但裴悅還是多心,認為白銘多半不覺是有其他事要辦,這下聽了他這話,倒也不驚訝,只平靜地點點頭。
“嗯,兒子今天也挺累的,呆會我讓他早點睡。你回來的時候在超市裡隨便買點速凍食品拿來當明天的早餐。”
裴悅剛才在廚房裡看了一下,冰箱很空,看樣子,白瑞康平時也是極少在家開伙的人,就跟白銘那時單身的時候差不多境況。
這白家的男人,莫非是遺傳因子作崇,一個二個都是工作狂?
“嗯。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半小時後,司機把車子開進舊衚衕裡一會左拐一會右拐的拐了一通之後,總算在一家暗暗的私人民宅前停了下來。
白銘掃一眼四周的景物,只說。“他家?”
白瑞康點點頭,“嗯,他這人很小心,常搬家。”
所謂狡兔三窟,指的大概就是白銘眼下要見的這個人了。
白瑞康沒有下車,而是先拔了個電話,“我在你家門口了。”
白瑞康只一句話,就把電話掛了,開門下了車,白銘也走了下來,兩人並肩站在門口,約莫半分鐘,門咔嚓一下開啟,暗黃的燈光下,仍能看見男人很高有點瘦,隱約看得清此人臉容冷俊。
“進來再說。”
“爸,你能不能先在車裡先呆會,我有事要請教俞局。”白銘突然對身邊的白瑞康說道,白瑞康看一眼開門的男人,見對方不反對,也就點點頭,轉身鑽回車子裡。
男人讓開身子,把白銘請了進去。白銘走過男人身邊,視線相對,彼此都深深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三人進了屋,屋子裡是極為簡單的擺設,一長兩短的沙發加張茶几,還有靠牆的地方有個儲物櫃,連臺電視都沒有,一看就是單身男人,而且是個極沒情趣的單身男人的家。
男人正揹著身給白銘倒水,白銘盯著他的背影出神。
裴悅說他只是同學,但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男人跟裴悅的關係,並不簡單,最起碼,對這個男人來說,裴悅於他並不僅僅是同學。
就在白銘暗自猜度的時候,男人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邁了過來,步子很大很利索,一看就是個乾脆的人。
“白銘是吧?”
男人的嗓音總算是有了點溫度,而且說話也挺得體,別人說他怪,白銘一時間還看不出來。
男人藉著屋裡明亮的燈光,毫不忌諱地挑著眉打量著白銘。
“俞局,你好!”眼前這男人的名氣很大,但白銘還是第一次見真人面。
“叫我俞靖吧,不然,你也可以跟著小悅叫我一聲哥。”
俞靖施然坐下,燈光之下,如刀削的冷俊五官依舊很生冷,話聽著是挺近乎的話,但白銘還是聽出對方明顯的示威之意。
“不好意思,聽小悅說,你們是同學。”
白銘淡淡地應著,心裡卻很不是滋味。他雖是不瞭解裴悅跟這男人的交情,裴悅說起與他的關係時也是輕描淡寫地說只是同學,但白銘不是傻子,普通同學哪能隨便一個電話就能不顧自身危險和仕途去幫這個忙?
事後,白瑞康也跟白銘提過,這俞靖當初他就找過,但人家楞是不給他這個部長臉子,拒絕得十分乾脆。
“那丫頭……”俞靖欲言又止,臉上隱約有點笑意。
白銘來這一趟,除了想要了解鄺非同的事之外,不可否認,也是想了解俞靖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是不是還存在威脅。
“你跟小悅,以前很熟?”
白銘極力抑制著自己心頭的醋意,這男人跟幾年前的藍雲飛不同,藍雲飛一看就是單戀多年卻全無希望的角色。但眼前這男人,聽他那口吻,似乎從前跟裴悅有過不少交流,不一定是愛情那種,但肯定是挺交心的交流。
“你為什麼不問她?”
俞靖倒是很平靜,喝一口茶,淡淡地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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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心裡有事
心裡有事
白銘極力抑制著自己心頭的醋意,這男人跟幾年前的藍雲飛不同,藍雲飛一看就是單戀多年卻全無希望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