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呵護著的溫暖和關懷。
等白銘吃飽,裴悅只說下樓去洗碗,端著碗下了樓,白銘躺在床上等了很久都沒見她上來,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裴悅下樓之後,自己吃了碗粥,收拾了一下廚房,把小方買回來的東西分類放好,取了些清潤的藥材放到湯煲裡開始熬湯。又打了個電話給老媽,問了些養胃的食療方法用紙細細記下來,這才返回臥室裡。
吃飽了的白銘睡得很沉,連裴悅挨著床沿坐下,他都毫無所覺。
裴悅摸摸白銘的額頭,手下的溫度很平常,燒似乎全退了,裴悅的心放了下來,人也放鬆了不少。
這麼一放鬆,不由得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她昨晚才睡下沒多久就接到白銘的電話,一路上也沒合過眼,剛才伺候白銘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確實夠裴悅累的。
本來,她可以到客房去睡,但她擔心他的病情會反覆,加上廚房裡還熬著湯,便輕倚在床頭微微閉上眼,打算小憩一會兒。
哪知這一閉眼,便真的睡著了。
睡著了的她,身體軟軟地半滑到床上,頭半垂著漸漸貼在白銘的臉上。幾縷髮絲撩在白銘的臉上,朦朧間,白銘覺得臉上像爬了蟲子一樣癢癢的,迷迷糊糊地抬手想把蟲子拂走,指尖,卻觸碰到柔軟滑溜的面板。
白銘意識模糊地用手順著那舒服且熟悉的觸感輕輕摸著,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
睜眼,看見裴悅歪著頭臉靠在自己頭上,半坐半躺地睡著了。
看來,自己這一病,把她累得不輕!
白銘自責著,小心地坐起來,一手探進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肩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在床上,撩開她額前的發,極為珍惜地在上面親了一下,這才給她蓋好被子手臂抱著她身體卻保留著一定的距離。
摟著裴悅的白銘,這下不捨得睡了,目光貪婪盯著臂彎裡女人的睡容。
裴悅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窩在某人懷裡發了個很美好的夢。夢裡是一大片充滿陽光的草坪,自己躺在草坪上曬太陽,不遠處,男人跟兒子在草坪上追逐著踢著足球。
男人似乎沒有兒子好精力,追逐了一會之後,但跑回來在她身邊躺下,溼熱的唇,輕輕地貼上她的唇。
她在夢中回應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驟然發現這觸感好真實,完全不像是在夢中,於是睜開眼,眼前,是男人放得極大的英俊臉孔。
“醒了?”
男人嘴角帶笑,嗓音清朗了不少,看來,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嗯!我睡著了?”
她在男人懷裡撐了起來,思維倒是很清晰,迅速從夢中回到了現實當中。
“是的,再睡一會吧,你只睡了一小會。”白銘環著她的腰不願放手。
裴悅卻堅持要起來,“廚房裡熬著湯,我要去看一下。”
白銘仍舊不放手,“我讓小方看著了,絕不會把廚房燒了。”
裴悅臉一紅,不知白銘是以什麼藉口差遣小方去幹活。
白銘看她臉又紅了,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只說你累了,睡著了。”
裴悅這下更是下不了臺,掄起拳頭猛地朝白銘胸膛捶了一拳,全然忘了對方還是病號這事。
“唉喲!”白銘不知是真被打痛了,還是裝的,反正這一聲叫得挺淒厲的。
裴悅這才想起這男人幾小時前還是重病號,臉湊過來小心地察看著他的臉色。
“怎麼,打著胃了?”語氣十分焦急。
白銘皺著眉點點頭,手臂有力地把她帶回懷裡,“嗯,傷得可重了!痛死我了!”
裴悅不疑有他,掙扎著想要起來,慌張地說道。“我去打電話給醫生。”
白銘緊緊扣著她不肯鬆手,“醫生沒用,我不要醫生,我只要你!”
這話裡透著幾分可憐,但細聽,卻是帶著幾分無賴。
裴悅終於聽出些端倪,抬起頭細細端詳他的臉。“白銘!你又嚇我!”低吼著,手指毫不鳥地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下以示懲誡。
白銘苦著臉擰著眉,“我沒有嚇你,你把我傷得可重了,估計,你以後得伺候我一輩子!”
裴悅白他一眼,“是啊,傷得可重了,連腦子都被我打壞了。”
這下,她不僅確定沒傷著他,還確定他的病已經完全好了。
白銘笑,“腦子壞了,你還要嗎?”
裴悅被他這話弄得哭笑不得,“你腦子壞了,我腦子可沒壞!我要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