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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小揚,他是給你灌了多少**湯啊?我跟他又不是什麼關係,幹嘛搬去跟他一起住?”

裴悅一屁股坐在樹蔭下的木椅上,裴揚挨著她坐下,很自然地摟著她的肩膀,力度卻是很輕,估計是怕弄痛她的傷口。

“老姐,這都什麼年代了,不認識的男女都可以合租,何況你跟銘哥就算不是情侶關係,說是兄妹也不為過。這是我自個的想法,跟銘哥沒關係,我是真擔心你!”

------題外話------

又感冒了……

1】舊地(補全)

1】舊地(補全)

裴揚的話,裴悅沒有反駁,只是揉揉他的頭,“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裴悅早已作好打算,等手上這件案子告一段落,她就申請調回事務所,不管她跟白銘現在或以後是什麼關係,她在市政府裡工作,對她、對白銘,都是憋大於利。

姐弟二人坐在木椅上聊了一會,那邊胡欣揚手示意他們過去收拾東西。

等兩人走過去,胡欣已將東西收拾了大半,裴悅見老媽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仔細看看,不難發現,老媽的眼眶紅紅,很顯然是哭了一場。裴悅不由得心裡難過,轉身默默抱了胡欣一會,安慰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這時已是冬天,放眼四周枯木林立,枯葉鋪滿一地,蕭颯的風吹過,颳得人兩邊臉頰生痛。這下雖有些陽光,但站在這空曠之處不免寒意陣陣。

胡欣拍拍女兒的背,“傻丫頭,長這麼大還要抱著媽取暖?”

“……人家永遠都是孩子……”裴悅蹭著胡欣的頸窩撒嬌,裴悅這樣做,不過是想分散胡欣的注意力,減輕一下她心裡的痛楚。

胡欣以前在大院是出了名的好兒媳,胡欣的父母去世得早,對裴家二老就像女兒對自家父母似的,對二老,胡欣有著很深厚的感情,但裴文斌的背叛,卻讓她難以面對二老,讓她在二老面前的身份變得很尷尬。雖說兩人並未透過法律途徑正式離婚,但在胡欣心裡,裴文斌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她丈夫。

老媽心裡這些想法,裴悅大致能猜得到,甚至連老媽支開自己和弟弟在墓前對爺爺奶奶所說的內容,裴悅也能猜到個大概。對老媽來說,要將這些年的事說出來,無異於親手將傷口再次剝開。

裴揚由著老媽和老姐抱成一團互相“取暖”,默默地獨個將物品收拾打包好,然後兩手提著兩大袋物品朝停車場走去。等母女二人終於緩過氣來,裴揚已經將東西都收拾乾淨坐在車裡等她們。

從公墓裡出來,裴揚正想將車拐向高速路入口方向,胡欣突然說。

“我想回大院走走。”

姐弟二人沒有異議,對他們來說,那裡是傷心舊地,離開這麼多年,誰也沒回過大院。

車子在大院外停下,大院門前以前有門衛守著,現在,這裡早已不是市府職工大院,大門開著,任何人都可以自出自入。

姐弟二人一左一右地伴著胡欣慢悠悠地走進大院,裴悅記憶裡的大院是鮮活的漂亮的,但眼前的大院,卻顯得破落陳舊。

以前,花壇裡幾乎四季都開著不同的花,曾經,白銘不知在這些花壇裡折過多少鮮花送給裴悅。

有時,是一束純白的桅子花藏在身後,突然變魔術一樣遞到裴悅面前。

有時,是一枝純白的玫瑰,別在他那輛山地車前。

有時,是一大束鮮紅如火的玫瑰直接塞進小丫頭懷裡。

……

可現在,那些常年奼紫嫣紅盛開著鮮花的花壇裡,只有零落的幾叢植株,頂著幾枝枯黃的殘葉在冬陽下飄搖,花壇四周的磚頭散了一地。

“唉,我的大院,怎麼成了這破樣?”裴揚眼裡盡是緬懷和婉惜。

“是啊……”裴悅也感慨萬千地附和,只有胡欣,默默地盯著從前住的那幢樓房出神。

裴悅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視線所及,正是過去自已家的陽臺。從前,住這裡的家家戶戶基本是在市政府的官員,各家陽臺上種了各種鮮花和價格不菲的盆栽,只有她家的陽臺,奶奶在花盆裡坐滿蔥、蒜、番茄、瓜之類的東西,說是自已種的東西吃著放心。以前,裴悅站在樓下,總能一眼就能找到極為異類的自家陽臺。

現在,那個已經不知是屬於誰家的陽臺上探出滿滿一叢紅色杜娟,陽臺的佈局還跟從前一樣,連那晾衣服的鐵架,都還是老爸以前動手裝上去的。

只是,鐵架還在,安裝的那個人,卻早已失去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