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家裡最安全,免得到時節外生枝讓匪徒有機可乘,幫不了白銘反倒給白爺爺和營救人員添了別的麻煩。
“我也請假吧,理由跟白市長一樣。”
“好。”王秘書又應了一聲。
“我今晚估計沒法睡,你有什麼事或有什麼進展隨時通知我。”
跟王秘書通完電話,裴悅才發現,自己手心滲滿一掌的冷汗。
她憂心忡忡地握著電話在睡房裡踱來踱去,想要打電話給白爺爺瞭解營救方案部署好了沒,又怕打過去會影響工作的進展。
又隔了大半小時,她的電話再次響起,這個時候,已經近十一點。
“白爺爺!事情順利嗎?”
裴悅完全忘了要尊老,一接通電話,未等對方說話,她便急匆匆問。
“嗯,基本已經安排好了,你放心,小銘一定能平安歸來。”白爺爺的嗓音依舊蒼勁有力,說話間,仿是有一股穩健有力的力量透過話筒傳出來,裴悅躁動不安的心情終於平復一些。
“爺爺,辛苦您了,您要多保重!”
裴悅一陣心酸,想想白爺爺已經一把年紀,還要經受這種揪心的折磨。
“傻丫頭,小銘可是我孫子,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白爺爺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錚錚鐵漢,保護家人保護國家,同樣都是他的責任。
“嗯,我相信爺爺!對了,我跟白銘因為奶奶病了,所以請了幾天病假。”
裴悅暗示道。
“我懂!我會安排。有什麼進展,我再打電話給你,別多想,安心呆在家裡吧。”白爺爺亦暗示她別到處亂跑。
在裴悅心目中,白爺爺一直是威嚴不苟言笑的老人,但現在,這位老人卻用極溫柔的口吻安慰著她,就算她心裡有多麼忐忑不安,也絕不願在老人面前表現出來。
“爺爺放心,我會好好的等白銘回來的。”
掛了電話,裴悅準備出去幫兩位黑衣保鏢安排睡的地方,哪知門一開啟,便見兩位黑衣人筆直地站在她睡房之外。
“張大哥莫大哥,在家裡不用這麼緊張,我去幫你們安排睡的床。”
姓張的黑衣人搖搖頭,拒絕了她的一番好意。“不行,我們如果睡了,你有危險我們就沒法保護你。”
另一位姓莫的黑衣人亦說,“裴小姐,我想進你睡房看看有沒有危險。”
在裴悅躲在睡房打電話的這一個多小時裡,兩位黑衣人已經將裴悅家裡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監控的設施,只剩下裴悅的睡房沒檢查過。
裴悅閃到一邊,讓黑衣人進了睡房,其中一個走至窗邊,先是探頭出去望了好一會,將窗戶關了,還將窗簾拉上。
“裴小姐,你儘量別站在窗邊,窗簾別拉開,窗要關上。”
裴悅點點頭,兩人將睡房仔細檢查過,確認沒有問題,這才走了出去。
裴悅估計兩人也餓了,去廚房煮了麵條,端出來讓兩人吃點,她自己卻一點食慾也沒有。吃過麵條,裴悅再次提出讓他們回客房去睡,兩人不肯。最後,裴悅提了個折衷的辦法,在睡房門前鋪上席子棉被讓兩人睡門外。
“好吧,我們輪流睡。”
三人終於達成共識,裴悅這才進了睡房,為了保證安全,她沒有像平時一樣將門反鎖。
說是睡覺,可裴悅哪睡得著?她煩躁不安地躺在床上,像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腦子裡閃過許多莫名其妙的驚悚畫面。
她將電話擱在枕邊,不時看看電話,她怕自已一不小心睡著了,又怕電話鈴聲不夠響亮,特意選了一個刺耳的鈴聲,並將音量調到極限。
只不過,無論她怎麼折騰這電話,從掛了白爺爺的電話之後,這電話就一直沒有再響過。
他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被關在又陰又暗的小屋子裡?有沒有被綁匪虐打?
一連串的問題加上她自行發揮想像力描繪出的可怕畫面一幀幀在她腦海反覆掠過,縱使空調的溫度調得很高,裴悅依舊渾身冰冷。
她縮在被窩裡,將棉被揉成一大團摟在胸前,但胸口裡,卻像是開了一個洞,無論她用什麼來堵,都無法將那個洞堵上。冰冷的風從洞口裡往她身體裡灌,現在的她能感知到的,除了冷,還是冷。
這樣輾轉難眠近兩小時,裴悅起了床,拉開抽屜取了兩粒安眠藥吞下,這些安眠藥,是肩膀受傷的時候醫生開給她的,說是如果傷口痛得厲害導致失眠,可以吃兩粒安神助眠。
初初那幾天,傷口的確很痛,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