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有說到包子嗎?』糟,好像真的有點醉了。但她仍然還是想問一下:『大陶,你那時代,女人都很高,腦容量跟籃球一樣大?』
『什麼時代?』
『就是三隻眼的那時代啊。』她掩不住好奇心。『三隻眼很高大?』
『忘了。』
她撇撇嘴,忽然發現她正眼一看,看見的是男人光裸的上半身。
這個……臭大陶,是真的不把她當女人看吧!
他不是正常人,但她是耶!就算是死過一次的人,她也是一個看見暗戀男人裸身會心猿意馬的女人耶!
她吞了吞口水,悄悄有了遐想。
『為什麼,你的嘴角翹成這樣?』
那清徹的聲音十分之無辜純潔,很容易令人無地自容,害她遐想中斷。她抬眼迎向他的目光,用力擠壓並扭曲臉給他看。
他目不轉睛欣賞著。
『你這個,變態的暴露狂!壞嘴陶!』她理所當然用指頭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然後轉頭上樓。
薛重陶目送她的背影。
這丫頭時常愛答非所問,但他也不想追問,直到他聽見樓上的臥室門被拉上,他才退回自己的房問。
本來二樓堆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這六年來挪作她的臥室。
想上二樓,行,得經過他的門前,甚至有人想自半空中搞花樣,也得先步入他的結界。臥室的窗門未關,今年十二月異樣的冷,以往這種天氣完全不會影響他,但現在可不一樣了。他套上保暖的黑色高領毛衣,隨意以手指梳了下這幾年變長的頭髮,他很少看鏡,也知道白髮增加的速度並不快。
有時,他會察覺丫頭看著他的頭髮在發呆,發什麼呆他不知道,但也不會厭惡她那樣的眼光。
他記得去年她看著他的頭髮,忽然問他:『我去剪頭髮,你覺得怎樣?』
『剪了還不都是一個樣兒,隨你吧。』他確實不怎麼在意,長髮短髮不都是這丫頭,難道還變個孫悟空出來?
她沉默了一下,說:
『三隻眼是長髮吧?聽說古時候的女人,頭髮都很漂亮呢,不過,不常天天洗頭,你靠近她時一定連異味都沒有感覺到吧!』
三隻眼?他早就忘記三隻眼的長相了,哪還記得她的頭髮有沒有異味?
他只記得這丫頭最後只是修一下頭髮,並沒有大幅度的改變……
但她還真的多了點女人味兒,有時乍看之下,他會以為他在看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蠢丫頭。
二樓有人在床上翻滾,他略抬眼看向屋樑,老式建築,隔音裝置不怎麼好,很容易掌握這丫頭的動靜。
他步進庭院,依著每天的習慣,在她回家後,冒冷在庭院裡待上一些時候,徹底消除她的氣息,以免遭到有心人的覬覦。
其實,自她回到現世後,那令人垂涎的三隻眼氣息已淡薄到他感覺不出來,但她卻還有源源不絕的靈氣供他吞食,他食用時確切的明白,他正在食用的是一個比唐僧還美味的物件。
甚至,他心知,只要他肯吃,回到他身上的,將不只當日他送給她的,他將能得到更多更好的,讓他與另一個自己合而一體後,直接步進另一個新世界。
現在的薛重陶,丫頭嘴裡的大陶,其實,只比普通人強一點,這個秘密只有丫頭知道,他從未外揚過。
因為,虎視耽耽的妖怪太多。
以前的薛重陶可以震懾一方,現在的薛重陶。在他眼裡,就跟個弱雞沒兩樣。
共生嗎?
『真是遺憾啊。』
那清淨無垢的聲音在清冷的夜裡飄散,含著輕微的嘆息,卻聽不出什麼遺憾來。
一進她的房裡,她就直接軟倒在床上,任著髮絲覆去面容。
她頭暈腦脹的,都有點分不清是喝醉了還是被他吸食太多的生氣。
腦袋混沌,直覺浮現薛重陶剛才上身赤裸的模樣。
拜託,有沒有搞錯……壞嘴陶,還真的男女不分,不,是根本把她當孩子看,要不怎麼敢這樣暴露呢?
她把臉埋進棉被裡,一直回想剛才偷到的美景。
她還以為外貌看起來斯文清逸的仙人,絕對是柴骨身材,哪知……還挺結實有力的,滿有看頭的。
埋在棉被裡的嘴角小小揚起。這種心裡話可不能照實跟大陶說,否則他可能以為三隻眼受到塵世茶毒太深,被柯嬌嬌害成女色魔。
『哈哈。』她笑著,心情愉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