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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每一個女子生來都應該是公主,在婚禮的這一天顯現出原本的面目。劉藝在奢華的裝扮下,氣質高雅,大方而且端莊,真的很美。站在自己身邊,多少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為了娶到這個女子,花費了經年父母大半輩子的積蓄和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一筆不算小的數目,說得上是傾其所有。看房子,買房,裝修,就花了他們一年多的時間。籌備婚禮的事宜,又讓他們忙了大半年。

經年至今記得婚禮那天的每一個細節,他強迫自己記住。從那天起,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他有了妻子,有了家庭,擔負起了一個男人需要負擔的責任。懵懂無知,衝動激情已經只屬於過去的那個男孩子,連帶著那之前的所有經歷和記憶,被他挖了坑,深深掩埋。

自己臥室裡那個帶鎖的抽屜在前一天晚上被掏空,所有東西付之一炬。他沒留下哪怕一點兒和艾默有關的東西,甚至包括email,qq,校友錄裡的小紙條……一乾二淨,沒有辦法再徹底。

除了記憶。如果人的腦子和計算機的硬碟一樣可以覆蓋可以格式化,經年想,他應該……依然捨不得真的把她從自己的過去完全剔除出去。那感情曾經那樣的炙熱,那痛苦曾經那樣的凌冽。忘記了過去,等於否定了自己。

經年轉過頭去,看著身邊和同事聊得熱火朝天的女子。穿著一件深藍底白花的連衣裙,退卻了繁複的裝扮,淡然如一朵不起眼的小花。這就是他的妻子,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出生在同一個醫院,在同一個大院兒裡成長,雖然中學考到了不同的學校,大學後兩人都回到了這個城市工作。前些年在他們父母的刻意撮合下,從一頓飯開始尋回了年幼時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玩耍,一起調皮搗蛋被大人打罵的記憶。走到一起,順理成章。生活自此,平淡無奇,天高氣爽,一眼看得到終點。

經年覺得自己很幸運,在而立之年之前找到了自己生活的重心。不像身邊的朋友同事,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大有人在。和劉藝的生活雖然偶有磕碰,算得上平穩安定。彼此互相瞭解,徹底得近乎透明。比起那些戰火熱烈的夫妻,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模式,從一開始就更像是一家人,親情早早備在那裡,準備無風無雨的支援著他們走過剩下的半輩子。也許有人會覺得他們的婚姻缺少激情。但畢竟激情不是過日子的必要條件,穩穩當當,平平淡淡才能夠細水長流。

宴會正式開始,有領導級別的人上去講話致詞,內容空泛煽情。聽者在下面走神的走神,發簡訊的發簡訊,然後眾人在適合的時間,機械的鼓掌。

飯菜一看食材就知道不便宜,精緻的很。而精緻的同義詞就是,量小。劉藝撥拉著盤子裡剩的幾根香菜,臉色憤憤然。大說特說生意人小氣,一毛不拔。經年免不得在旁邊勸慰。這倒也讓他的注意力有了依靠點,不再胡思亂想。

新人挨桌敬酒,最後才轉到他們這裡,前後不過5,6秒鐘,說了不到2,3句話。只是新娘子不知道和新郎低頭說了一句什麼,那個面目白淨的男子對經年格外的客氣,還交換了名片。等新人又轉回前面那幾桌,這幾位平頭百姓對看兩眼,紛紛離席,轉戰到小趙那一場去了。經年沒來得及仔細端詳手中的名片就塞進了口袋。隨便掃過一眼,貌似是個通訊技術開發公司。

小趙那邊兒開的席多,都沒坐滿,男方是東北人,實在得很,盛菜的盤子大得離譜,劉藝他們總算可以坐下嬉笑著大塊朵頤。小趙挺著肚子,一臉幸福洋溢的母性光輝,劉藝他們幾個輪流摸,說是要沾點兒喜氣。小趙的姐姐抱著才一歲的女兒一個勁兒在那裡傳授媽媽經,聽得一桌子小女人一愣一愣的。經年看著劉藝的側臉,心中有些情緒在蠢蠢欲動。

車開上回家的路,經年為一桌的女人擋了不少酒,頭有些發暈。劉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一招沒一招的嘆氣。經年把用來提神的音樂聲擰小,扭頭看看她。劉藝正挺著腰板兒靠在座椅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用手揉著肚皮。

“怎麼了?吃撐著了?”

“小趙她肚子裡那個是男孩兒,預產期是元旦。

真好,看他們夫妻倆就知道孩子肯定不難看。估計以後也是個禍害人的帥哥。小趙她姐的女兒也好看,一笑倆酒窩,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我好想給她搶回家玩兒。”

經年笑笑,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的敲打著,“想要孩子了?咱們也生一個,爭取比他們的帥。”

“如果像你那是沒指望成帥哥了,而且,就咱們現在的狀況,有條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