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模糊了形狀。
久違的心悸的感覺又回來了。彷彿才一團繁雜的鐵絲,勒在跳動著的心臟之上,漸漸縮緊,陷入其中,一片血肉淋漓。平淡而綿長的感情終究是和這能讓人胸口悶痛的情感不同。潘多拉的盒子被開啟,回憶排山倒海而來,頭腦發熱暈眩,身體冰冷顫抖。
她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什麼都沒有忘記,什麼都沒有放下。這就是她的罪。她無法專心一志的對待嚴雨的罪,她無法乾淨利落的割捨掉過去的罪。這罪讓她卑下,讓她不夠理直氣壯.讓她無法坦然面對。艾默打了一晚上的電括,嚴雨的手機關機。和上次一樣吧,他冷靜下來終會回來的。她會和他完全的坦白,推心置腹,毫無保留,然後等待他的判決。
一大早,艾默拖著虛弱的身體和嚴雨的家人說明嚴雨因為工作的突發狀況一夜未歸。而她對自己發燒的解釋,只是工作太累,突然輕私下來,身體的自我調節,釋放壓力。
和平開車送大家回市區。艾默發了燒,不方便自己坐班車回城,後座上嚴母和嚴婷一邊一個守著她。
艾默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時不時地咳嗽兩聲,胸口悶悶的疼。
感受著兩邊的溫度和支撐。嚴毋握著她的手,時不時的拍著囑咐她要好好吃藥,好好休息。嚴婷也在那邊分享自己發燒的經驗,企圖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開心一點。艾默心中感激。有這樣的婆家人,是多麼幸運的事。自己更加不能夠離開他們,不能讓他們失望。等嚴雨回來了,自己要好好的解釋。哪怕要放下工作,哪怕要放棄一切也要守住這一方寧靜。下車的時侯,嚴母拉著艾默的手,“默,好好保重自己。雨是個被慣壞了的孩子,你要多擔待。”
拒絕了他們送自己上來,艾默獨自開啟家門。屋子裡一片被飛機轟炸過的姿態,
艾默知道是嚴雨所為。
好在沒有讓他們看到,否則絕對解釋不清。她沒有力氣收拾,只是走過去,檢起了那件已經被扯壞了的外套,蹣跚的進了臥室,一頭扎到床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聽說艾默生病請了假,書恆下班過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