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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好在沒有讓他們看到,否則絕對解釋不清。她沒有力氣收拾,只是走過去,檢起了那件已經被扯壞了的外套,蹣跚的進了臥室,一頭扎到床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聽說艾默生病請了假,書恆下班過來著她。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開,好在她留給他的鑰匙還在。他一邊開啟門,一邊嚷著,“我是書恆,家裡有人麼?我進來了噢”

剛走進來一步,書恆就被一地的狼籍嚇到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遭了賊,拿出手機就撥110

一邊報地址一邊繞過地上的垃圾,從敞開的臥室門口者到艾默,抱著一件西裝外套,半邊身子拖在地上一動不動。心猛地一沉,扔了手機就衝了過去。

“默,艾默,你怎麼了?”書恆把艾默翻過來,搖晃她的肩膀,看著她燒得徘紅的臉,睫毛抖動,迷茫的看著來人。

“書恆?咳咳……”

還能認得清人,書恆鬆了口氣,把手背貼在艾默的額頭,“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吃藥了麼?”

艾默已經燒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回答。書恆把她平放在床上躺好,跑出去我藥箱。

回國之後一直忙碌,艾默他們家裡都沒有誰備藥品,藥箱裡的藥還都是從國外順帶回來的。好在書恆英文還讀得通,只是翻來翻去都是簡單的外傷藥,好不容易找到小半瓶消炎退燒的億距Tylend還過期了。

算了,寥勝於無,過期就過期了,先拾她灌下去再說。書恆把默秩抱在懷裡,捏著她的下巴把藥塞進去,拿過水杯往嘴裡灌水。可是無論怎樣弄,水都從嘴角流下來,一口也沒喝下去。她已經燒得不會自主吞嚥了。

這可不行,再燒下去會死人的。書恆正打算要帶艾默去醫院,門響起來,是警察。

書恆剛才慌亂中話講了一半就扔了電話。地址倒是說請楚了。

雖然來得晚了點兒,起碼人家來了。警察小哥一進門兒,就著到滿地的零碎。”怎麼了這,小夫妻倆打架了?”警察小哥眼神兒挺好,這場面看多了,一眼就看出來不是盜竊,杏則也不會撿著能砸易碎的摔了一地。

“你報的警?”

“恩。對。麻煩你過來下幫個忙……”

書恆也來不及解釋,就想拉警察進屋去幫他抬艾默去醫院。警察一抬頭,看見牆上的結婚照片.又看看書恆,臉色變了,“你不是男主人?”

人進是著急越是來事兒。警察小哥很彪悍的把書恆扭著胳膊摁牆上,倆人說了半天才搞請楚形勢。再去看艾默,巳輕完全暈了過去,氣息都弱了。

警察人還不錯.幫著書恆把艾默送去醫院,一路警燈哇呀哇呀的叫著暢通無阻。醫生做了檢查,肺炎。艾默對抗生素過敏,用了阿奇要素後又嘔吐。暫時用免疫球白來提高抵抗力,需要住院觀察。

書恆忙完了住院手續,在走廊裡給嚴雨打電話,沒有人接。怎麼過個假期就過成這

樣子了呢。嚴雨這傢伙,平時粘著老婆,這艾默生病的時候又找不到人。什麼事兒啊。

9月16日:走在懸崖的邊緣

經年一早就準備了要出家門,劉藝還在睡。本應前一天晚上走的,劉藝不知道怎麼了,硬纏著他聊到後半夜。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懷孕了,性情就變得和之前不一樣。劉藝本不是這樣愛撒嬌纏人的女子的。她一向表現得很灑脫,神經大條無所謂的樣子。又或者是最近自己奔波在外午飯給她安全的感覺,不經意的心不在焉讓她心生懷疑。

他感覺自己彷彿走在懸崖的邊緣,一邊是穩固的可以依靠的巖壁,一邊是萬劫不復的深淵。理智自然清楚明白的指向正確的方向,但是他看著那朵開在峭壁上的花,即便壓抑著,卻依然無法忘懷那曾經撲鼻的芬芳。

明知是錯的,總是會有股異流在身體某處蠢蠢欲動。在他精神薄弱的時候,猛地竄出來,做一些不應該的舉動,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曾經告訴過自己,不過是想看看她過的一切都好,看過了,安心了,退回到自己的生活裡一切照常繼續。可是人總是會得寸進尺,看到了,就想多看一眼,多看了一眼,就漸漸從眼底開始順著神經入侵。毒品一樣,碰不得。

經年回頭看著窩在床上的女人,這個孕育著他的骨肉的女人。心頭有股溫柔湧動,他走過去,俯身親吻她半埋在枕頭的臉頰。劉藝被擾了清夢,撅著嘴嘟囔,“要走了?下週末就別回來了,跑來跑去的太辛苦。我自己去做產檢就好了。”

“沒關係,怎麼能讓老婆一個人去呢?我肯定會來陪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