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來上課?”電話裡傳出何若友那殺豬般的聲音,三天前朗曼就該出現在教室上課,可現在她卻仍未到校,作為班主任的何若友能不生氣嗎。“我告訴過你這個學期還沒有結束,明天我必須看到你到教室來上課,聽見沒有?”話語裡盡是班主任的威嚴。
“何老師,”她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我想再休一個月的病假。”一聽到“病假”二字,何若友頓時暴跳如雷,“你是不是不想再讀書啦,還是不想上清華北大了,你告訴我!”接著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成苦口婆心狀,“朗曼呀,你知道我們學校一直以來是多麼多麼的重視你,你是我們學校最有希望為母校爭光創名號的學生,你是最有希望考取清華北大的,我們一直都把你看你寶,我們這都是為你的將來著想啊。”
“何老師,你不必再說了,我確實來不了,我需要休一個月的病假。何老師,請你相信我,我朗曼絕對沒有忘記自已的理想,朗曼也絕對不會荒廢自已的學業。我會回來的!”她掛了電話。或許是她說話說得太多,加上她最後一句話所用的力氣較大,她腹部的傷口原本就未癒合,這會兒裂開了,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衫。
高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醫生,他很快就替她止了血,並重新包紮了傷口。
“錦兒,你這幾天是不是躲在冰櫃裡呀,你的體溫可是低於常人很多哦。還有你的傷口跟那天從我家出去時也沒什麼兩樣,這傷口的癒合速度也太慢了吧!”高風真的想不通。
“風,我不冷。”她掙脫他的懷抱,“我只想好好休息休息。”她沒有問過高風,便徑直進了高風的房間,還佔用了他的床。他是想憑藉自已的體溫替她曖曖身子,可沒料到她拒絕了。不過,抱著她還真舒服,大熱的天,抱著那麼天一塊冰,想不舒服都難。他並不在意錦兒的無禮。
“下雨了嗎?沒有啊。”四周的寂靜把錦兒淚珠落地的聲音襯托得格外刺耳。“這是最後一次落淚。”錦兒在心裡告誡自己。
“咚,咚,咚”儘管錦兒沒關門,他還是敲了敲門,房間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他開了燈,卻看見她的淚眼,淚星閃爍,淚眼迷茫,她三十二三度的體溫更透著一種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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