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玉潔冰清,卻不是我喜歡的女子。又才說了大汗,他納了妃子,自是明媒正娶,男子有三妻四妾實屬再平常不過之事,我若納幾房妾氏,也不會像這玉芙兒般嬌美,只要……”
“你敢納妾麼?”張寧寧一巴掌扇了過去,卻是輕之又輕。
“所以我才不敢的!”卜遠一下將妻子抱了起來,望著她的眼睛,“有你在,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只怕是納了,冷落了人家。若是不冷落,也是傷了身的,為了你,我又豈敢讓自己傷身,豈非是對你不公麼!”說著,抱著人兒直向暖屋裡去了,趁著酒興,也正是好生享受一番的時候。
卜遠這裡事情了了,一直躲在暗處看著的趙心玉卻一直“吃吃”地笑個不停,倒叫阿菊好生奇怪:“公主莫非生病了?”
趙心玉故作氣狀:“死丫頭,你才生了病的!我只是在笑,他那個大哥尚能如此不染煙花,不知他倒如何……”
阿菊故做不解:“哪個‘他’?”
趙心玉紅了臉,揚起手中的帕子來打著:“我打你個死丫頭!打死你……”
她這裡雖是玩鬧著,卻也在細想著自己方才的話兒:若真真兒的換了圖那去那種地方,又該當如何呢……
第四十章 一語不當引震怒
入冬。
襄樊這些地方在冬日裡是少有下雪的,因蒙古人信奉“長生天”一說,因此也就相信這風霜雪雨的“祥瑞”是它所賜,自要好生珍惜。只不過這“祥瑞”過多了也是不好的,漫說是軍中的將士們不能操練,便是尋常人家的百姓,也要抱怨這場大雪了。
“冷得這般厲害,不知百姓的日子要如何過……”
趙心玉抱了手爐依在窗邊,望著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甚是擔心起來。呆了一會子,正要關窗歇息去,忽見了阿菊和幾個侍婢拿了掃把簸箕等物要往院門外走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趙心玉叫住幾人,“雪下得這般大,地上並無汙物,你們倒是掃哪裡去?”
阿菊過來行禮道:“因雪下得委實太大,需將大營前的雪清乾淨了,方可適宜行走。奴婢們正是要去掃雪的,——有些兒地方還結了冰,需要速速除去才好。”
“……這是誰的主意?”
阿菊奇道:“並不是誰的主意,只是清乾淨了,到處都方便些兒,所以才……”
“你該早說出來的!”趙心玉興奮地拉住她的胳膊,“你這法子好!若真如此了,豈非又讓百姓更信了將士們?我這便找父汗說去!”說著忙不迭地出去了。
忽必烈正因這場過大的“祥瑞”而苦惱著,才想著要召來圖那等人商議,就聽報得義女已經來了,便先行召了進來。
“父汗,我想到如何應對這場祥瑞了!”趙心玉風風火火地進來,也不行禮,徑直地開口了。
忽必烈笑道:“哦?我才想著這事呢,你卻來了。說罷,若是可行,我可就不召圖那來了。”
趙心玉一臉得意:“雪下得這樣大,將士們也定是不便操練的了,不若就讓他們到城中同百姓一起清除雪患。這一來麼,做一些兒力氣活,可權當操練了。二來麼,也可讓百姓過上正常日子,這清出來的雪還可做來年的養肥。勝於這兩樣的:助百姓度過雪患,也可顯出將士們的誠心,從此百姓更信父汗您了,這不是天大的好事麼?”
忽必烈本就對這場雪心存煩惱,雖是祥瑞,太大了也未嘗是件好事,這會子聽了義女的主意,也覺得是個好法子。當即便將圖那、卜遠、韓忱鸛及阿爾斯楞四人召來,將將士們分散下去,分別自城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向城中大營掃雪而來。此舉不說將士們既可操練也可深得民心,便是百姓們見了這許多衝鋒陷陣的人在閒暇之餘不是吃酒歡樂而是在幫自己清除雪患,縱然之前也曾有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如此大的雪,百姓們在田間、街巷之中見了這些人,還是感動不已。
圖那等人帶領將士們在城中清除雪患,自是用不上不甚有氣力的女子了。阿菊已跟了趙心玉許久,脾氣也自然有些像她,依她而見,自己本是侍婢,掃雪這等活計本來就該自己做的,如今卻被那些士兵們做了,雖知道是主子的主意,這心裡也是不平:許多人都有事情做,我若再不找些兒事情,倒叫旁的人笑話伺候公主的人懶散了。想著,才要去向主子討一些兒事情來做,趙心玉卻已讓另一個侍婢來叫她去繡房了。阿菊自然不敢怠慢,一路去了,這心裡也在奇著:這時候去繡房做什麼?
穿過兩個院子,阿菊才來到“繡房”,其實這裡原是一些年紀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