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大人大可不必再去做那性命攸關之事,可盡享人間歡樂了。大人,芙兒這個主意如何?”
“美人的主意果然妙極!果然妙極呀!哈哈哈哈……”
陳天虎一邊大笑著一邊復將玉芙兒再次放倒在床上,因確覺得對方的“主意”不錯,這心也徹底放了下來,只想著趁蒙古人還未進城之時,多享受一番,也是多攬些錢財,他日對方攻將進來了,自己降與不降都是死路一條,若帶了斂來的諸多錢財逃了便是好命,若是逃不得,成了刀下之鬼,也總算在死前享受過一番,不枉此生了。
他這裡將心徹底放了下來,肆意玩弄著身下的人兒,玉芙兒自是痛苦不堪!倘若說身體的痛楚尚能忍受,只是現在與自己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日夜所思之人,卻還要強顏歡笑,這便是她此生最不可忍受的了!
“他日你來了,芙兒也無臉再見將軍你……”
玉芙兒強忍著屈辱的淚水,心裡默默地對卜遠說著。
自此以後,陳天虎真就似長在了翠溫樓,除必要的操練兵士之日外,幾乎日夜同玉芙兒在一處,並在其嬌聲嗔勸之下,將臨安城內兵士的情況一一和盤托出,玉芙兒則謹記在心,常趁陳天虎熟睡之時將這些情況寫成密信,再在第二天偷偷交由翠溫樓旁賣糖塊的“小販”或是賣漿的“小販”,則可將最新的情報快馬加鞭送到襄陽城。如此時日一久,忽必烈自然也讚許起這個女子來,也說在大軍進駐臨安城之際,要好生賞賜她一番。
眾人這裡如何計劃暫且不提,只說卜遠那日自臨安城回來之後,起居雖無任何變化,倒是聽說他去了哪裡的張寧寧有些不快,雖知他是事情所迫,可日夜共枕的夫君竟去了那種地方,縱然他心中無所想,可那裡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還是多的,更何況是臨安名妓?如今竟又得到了忽必烈的賞識,張寧寧這心中更是多了幾分不快。索性找了一日晚飯之後,單約了卜遠在後花園中見面。
卜遠深知妻子的脾氣,也知對方今日特意要自己去後花園所為何事:妻子平日裡也不多過問自己的事情,如今卻特意選在了後花園,想來是自己去了風月場所的事情惹了她不高興,又不好當面訓斥,才選了個幽靜的地方。但因晚飯之時同圖那及韓忱鸛吃了些酒,故到得晚了些兒,直至酉時三刻方才來了後花園,老遠便看到妻子坐在涼凳之上等候,因天氣涼了,昨日也才落了雪珠兒,桌子上尚且還有積雪,凳子上雖無半點,可怎奈天氣寒冷。卜遠見了,心裡也是愧疚得緊,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忙忙地脫了自己的長袍奔了過去,伸手便給妻子披上。
“勞你費心……”張寧寧頓了一頓,幽幽地說道,“不知你對旁的人是不是也如此呢?”
卜遠奇道:“倒是如此來著,——方才吃酒吃得熱了,二弟將上衣竟脫了個乾淨,這樣冷的天氣,他若是受了涼得了病,公主豈有不急之理?她的脾氣也是暴躁,到頭來倒是怪了我們同他吃酒,才使二弟鬧了這場病來……”
“除了你的好兄弟,難不成你就沒再對旁的人好過?”張寧寧打斷他的話,依舊是滿臉的幽怨之情。
“除了好兄弟,自然就是你了!”卜遠笑嘻嘻地捧起妻子的臉頰輕輕揉著,“除了你,還會有誰?還會有誰……”
“那個翠溫樓的玉姑娘呢?”張寧寧目光一厲,甚是駭人。
卜遠自是一愣,他何曾見過妻子如此厲害?自己那晚明明甚事都沒有做,回來之後也只是忙於各種事物才未對妻子明說,誰知今日提了起來,縱然旁的都不算,遭了冤枉,他可是大大的委屈。
“只要你肯聽,我便說,”卜遠的酒稍稍醒了些兒。
張寧寧也是不願與夫君爭吵,便嘆道:“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這心裡委實不舒服。你若能說得我寬心了,這事情我今後便不再提起。”
“你可見大汗有幾個妃子?”
張寧寧想了想,道:“我自是沒去過草原的,究竟有幾個我又豈能猜得?倒是這回帶了襄陽來的有四個。”
“這便是了!”卜遠忽然撫掌,“大汗既為一國之君,天下美女佳人皆是他的,他都不去那煙花之地做弄假成真之事,難不成我們這些人便是可以的?說得大些,玉芙兒也是在為攻下臨安城立功,他日大汗若是賞賜於她,她也算得大元的功臣了,我又豈可指染了功臣?說得小些,若不是因事去了那種地方,我怕是這輩子也不去的。到了那裡,舌頭硬得都像打狼的棒子,又如何左右逢源?只得一味地送出銀子去了事,怕再有幾次這樣的事情,我連家底也是沒了的。玉芙兒身處煙花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