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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請問哥哥是英濼麼?……”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過頭。“啊!真的是英濼啊!”驚喜的語氣,聲音的主人此時正坐在安忻左邊的位置。因為她的這句話,周圍本來沉悶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我無奈,只得微微側過身子,輕輕點一點頭,禮貌地微笑。“啊!英濼哥哥誒!我超喜歡你呢!”人群開始騷動,剛剛那女生的聲音格外大,又惹得遠處一些人側目。我苦笑著翻一個白眼,漸漸被人群團團圍住,不得不接過紙筆簽名。
“boss!boss!”幾分鐘以後,安忻才撥開人群站在我面前,一臉抱歉。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她便拉著我的手,風一般地竄進了後臺。她帶著我躲進一個較隱蔽的地方,對著胸口畫十字:“阿彌陀佛真主保佑,我還以為你丟了!把我嚇死了!”我笑:“又不是小朋友,說丟就丟啊?真是。”她瞪我一眼,雙手叉腰氣勢凌人:“你是來踢館的,對吧?”我一愣,不明就裡:“嗯?”“你再呆在這裡大家都會圍著你了,湛斐和小妍多鬱悶啊。”她嘟起嘴皺著眉頭很傷腦筋地沉思。離六點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她終於如釋重負地舒一口氣,指著離我們幾米遠的樂隊說:“這是學校自己的樂隊,分配和聲,低調點兒,咱坐那兒吧。唉……我的VIP座位……”
在正式開始的前一分鐘,我和安忻被安排在了後臺樂隊的位置,條件是我要為樂手們每人畫一副Q版的肖像。也未嘗不好,這個位置比貴賓席離舞臺近許多,臺上的一切一目瞭然。
沒有主持人,沒有助演嘉賓,流傷夕陽就這樣突兀地走了上來,一把吉他,一把鍵盤,兩個人。雷鳴般的掌聲和如潮的歡呼,只需站在臺上,他們都是最耀眼的明星。林湛斐低頭一笑,抬起手做一個安靜的手勢,周圍突然鴉雀無聲。
“今天,來到這裡,心情很激動。因為,這裡是我和小妍的故鄉。”臺下一陣譁然,唏噓不已。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流傷夕陽的故鄉是他們成名前居住的南方小鎮,夏夏在書中多次提到的地方,溫潤,潮溼,安謐。林湛斐不理會繼續說:“我們有五年沒有踏上這片土地了……今天,”他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大,磁性厚重,和著另一個溫和細膩的女聲,“我們回來了!”
排山倒海的熱烈響徹整座校園,音樂應時響起,夾雜著鼎沸的人聲,撩撥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絃。安忻忘記了之前對樂手們“一定不會大喊大叫”的許諾,從椅子上躍起來,壓抑不住地激動地喊:“啊啊,流傷夕陽you’rebest!力挺你們!”
夏夏沒有想到伴奏樂隊中也會有這麼沉不住氣的人,淡淡扭頭朝我們這邊一瞥,在與我的目光相匯的一瞬間,她臉上漠然不屑的神情中即刻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驚異。我忙低下頭,裝作尋找什麼的樣子。“嘿boss,小妍剛剛在看你誒!”安忻興奮地碰我一下,但還是降低了音量。我的心跳很急促,手心很快被汗水浸溼。不知道為什麼,我再也沒有勇氣抬起頭,看看夏夏被長髮遮住半邊臉頰的神秘的模樣。
直到夏夏的聲音響起,空靈淡定又不乏激烈的火熱,我才挑眼看著她,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發現我了麼?她去過四合院了麼?她知道我一直在找她麼?
半個多小時以後,流傷夕陽再也應付不來蹦蹦跳跳的搖滾歌曲了,坐在轉椅上淺唱民謠。一段小小的換歌的沉默後,林湛斐仍舊坐在椅子上,緊抿雙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湛斐不舒服麼?從剛剛開始大部分的歌都是小妍在唱呢。”安忻和所有人一樣揪心地看著臺上的林湛斐,心疼自是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果然,幾秒鐘以後,夏夏不急不緩地開口,填補了這段沉默的空白:“因為重感冒身體不舒服,湛斐需要休息幾分鐘,希望大家諒解。對不起了。”她站起來深深鞠一躬,和工作人員一起扶著林湛斐走下臺。我趕忙掏出關機的手機,把頭扭向一邊亂七八糟的一陣狂按。
夏夏並沒有發現我,她坐在安忻讓出來的座位上,看著隨行醫生給林湛斐檢查,心疼的責備:“要你別在空調房間呆太久的,你看現在……”“沒關係的。”林湛斐握住夏夏的手,揚起了笑容,是多年前一塵不變的樣子,溫和淡定充滿寵溺。我的心有些疼痛,把頭埋進臂彎之間,一聲不響。
“學校有知名度比較高的歌手麼?暫時救一下場吧,二十分鐘左右就好。”是流傷夕陽的經紀人,略快的語速透露出他的焦急。“沒有誒……現在是暑假,優秀的樂隊都不在學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