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老年痴呆了?真記錯了嗎?他很愧疚,非常愧疚,甚至說他該死,真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後來陸老闆就把他叫到辦公室裡談話,也不知道為什麼談著談著兩個人又一起上了樓頂。沒過多久,就聽到砰的一聲響,你父親墜樓了。”回憶起這些,董新武的表情極其沉痛。
“是不是他推我爸爸下去的?是不是?”齊洛格激動極了,失控地抓住董新武的手臂,使勁兒的晃他。
“不知道!”他長嘆了一口氣。
“你父親當時是說恨不得死了,這話是當著我和陸總的面說的。可我總覺得這話只是一時的話,好像還不至於真想不開。我也知道你父親從前是鴻禧的廠長,不至於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想不開。後來陸總就找到我,跟我說,事情我也有責任。明明知道應該往哪裡轉款怎麼能聽信老齊的話,老齊可是他的生死兄弟,讓我為他的死也負一定責任。他不說我也不想呆下去了,畢竟是我當時沒有堅持原則,才讓老齊沒命的。我走後,聽說很多人都被他尋了理由開除了,越想越覺得不對。以前他就有些不好的傳聞,我想想很害怕,生怕他算計我,就躲回了老家。喬先生兩次找到我,說不能讓岳父白白的犧牲。。。。。。你不知道,他第二次來在我家外面整整站了一夜,他說要是我不見他,他就死都不走。我也是真的愧對老齊,再被喬先生的誠意打動,決定不再沉默了。”
齊洛格抬頭看向喬宇石,他的臉上波瀾不驚。
他沒有說,他是怎麼費力地找到這個人的,更沒有說堂堂喬氏的繼承人竟為了她父親的事在農家小院裡站了一整夜。
難道還能說他對她的情意太淺嗎?
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轉而對齊洛格說:“董會計雖然開口了,但是這些並不足以定他的罪。你父親到底是從樓上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他推下去的,尚難定論。”
這也是齊洛格顧慮之處,要是他父親真是覺得自己罪過很大,自己跳的呢?那麼陸琛遠就不用為他的死負多大的責任了。
“可是他要真不需要負責的話,為什麼他會把知情人都開除呢?他明明就是做賊心虛。”齊洛格說道。
“對!這話說的對,他就是做賊心虛,說明你父親不是單純的跳樓,是被他推下去的。但到底也沒有目擊證人,我們還得下些功夫。”
喬宇石說完又轉過頭看向董新武,很客氣地說道:“按照您的指點,我已經找到了您轉款過去的人。”
“怎麼樣,是不是有問題?”董新武緊張地問。
“對!有問題,他被陸琛遠收買了,轉款四十萬到他賬上,給他五萬元的手續費,讓他做出捐款潛逃的假象。”
齊洛格的手越攥越緊,指甲幾乎摳進了自己的掌心。
恨,她的眼神裡寫的清清楚楚的,就是這個字。
果不其然,陸琛遠那老禽獸為了陷害父親,真是用盡了心思。
“這人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有了他這個人證,就更能證明他是有預謀的去害人。董先生,我這次來,是想接您走的。我怕陸琛遠會找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