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變的這麼奇怪,要是她跑了,他會怎麼對待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誰能說的準呢?
喬宇石恨她弄得齊洛格流產了,可這會兒見到她那麼憔悴,心裡也有幾分不忍。
“坐下吧,小洛讓我不要為難你爸爸了。你回去跟他談一下,我們就和平解除婚約吧,其他的事我會立即停手。”他說道,這話讓程飛雪千瘡百孔的心總算稍微好受了一些。
程飛雪看了看喬宇石,輕聲說道:“我馬上去和我父親談,你們在這裡坐著聊聊天,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已經和阿欣分手了,父親就沒有理由非要為難她。
離婚的事對程氏只有好處,程大興應該知道再不把這件事情做個了結,程氏的前途堪憂。
“雪兒,你一個人行嗎?阿欣。。。。。。他在底下等你嗎?”
“我沒事。以後永遠都沒有阿欣了,別在我面前提他了。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程飛雪傷感地說,悽婉地衝齊洛格笑了笑。
“我告訴他,我要好好做我的喬大少奶奶,我說他是我們家的一條狗。你說,他會不會恨我一輩子?”此時的程飛雪就是想訴說,想把這些話都一股腦地倒給她最好的朋友。
憋在她一個人的心裡,她真的會崩潰的。
她以為成全自己心愛的人,就不會傷心,她高估自己了。她傷心,也許她還是自私吧,她就是傷心。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一定。。。。。。算了,你要不這麼說,他恐怕也不會答應和你分手。想哭你就再哭一會兒吧,別急著去和你父親談,我們好好聊聊。宇石,你先回公司吧,我陪陪她。”
喬宇石站起身,程飛雪這麼難過,他作為她的法定丈夫,畢竟也有了這麼久的接觸,也不會無動於衷。
“這事的確是不急在一時,你也別太難過了。世界上沒有完全絕望的事,你們的感情要真有那麼深,程大興也會讓步的。”
勸了她一句,喬宇石囑咐齊洛格,談完給他打電話,才走了。
“我給阿欣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裡吧,好嗎?”齊洛格猜程飛雪一定不放心阿欣。
“別打,我不想知道他在哪兒。洛洛,你陪我說說話就好,我要忘了他。我不想著他了,他可能就不會難過了。”
他又怎麼能不難過呢,阿欣離開程飛雪後甚至不知道這麼大的世界,他能去哪裡。
程飛雪說的對,他就是她的一條狗,一條時時刻刻跟著她的,忠實的狗。
沒有了主子,他的世界就沒有了方向。
站在街頭,他四處看,終於看到了一家賣酒的店。
進了店裡,把口袋裡所有的錢都買了酒。拿著兩三瓶酒,他開啟,一邊往嘴裡灌,一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很多人投來奇怪的目光,以為他是瘋子,他根本就無所謂。
走累了,就倚在一根電線杆底下,繼續狂飲。
他不怕冷,風吹在臉上,不過讓他感覺更痛快。有人擋住了他的光,那是一個女孩,他只看到他近前有一雙女孩的腿腳。
不是程飛雪,程飛雪已經不穿這樣的鞋子了。
“原來這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想要一醉方休,我可以和你一起喝嗎?”聲音有點熟悉,很好聽的女聲,但在他心裡,誰的聲音都沒有他的雪小姐聲音好聽。
即使是罵他是一條狗,那聲音也是美妙的吧。
沒有抬頭,也沒有理她,他繼續喝他的酒。
“你其實很像一個人,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注意到了,阿欣。”
“我像一個人嗎?不像,我像一條狗才對。”阿欣說著,把酒再次猛力地往口中倒。
看來他真是受了刺激,這種頹廢的樣子,可是更像那個人了。
“像狗也好,只要活著,就是好的。”說完這句話,喬菲雨流淚了。
為什麼就在這個冬日裡,她看到了阿欣,在這麼有意義的日子裡,難道他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嗎?
她已經想要忘記了,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的,他死了,她不該難受。
只是每到他的祭日,她心裡還是會這麼空,空的她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喬菲雨彎下腰,拿起他剛喝過的酒,一仰頭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
阿欣也不說話,沒搶回他的酒,而是拿起手邊另一瓶,開啟。
兩人就這麼在大街上,比賽似的喝上了。
喬菲雨不勝酒力,喝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