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讓他親自捉回來的職員,而且還是個‘女人’,你倒說說看,誰有本事讓他大費周章。如此一來,大家會不感到好奇嗎?今天要是換個物件,譬如鄭豔紓,也許你也是談論者其中之一。”於靜惠公平地裁決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老窩在家也不是辦法,家中還有那麼多口子嗷嗷待哺,我閒不下來嘛!”耿夏荷申述。
“你大可回來上班呀!反正你又沒被開除。”於靜惠輕鬆地說。
“可是我辭呈都遞出去了,還當著他的面,且又沒人反對,我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她咕噥。
“笑話,你可是我們公司的一塊寶,誰捨得讓你琵琶別抱。”
“所以我就是欲擒故縱嘍!”耿夏荷苦笑,“那你怎麼不打電話叫我上班?以前你都會這麼做,這次我在家等了那麼久,心裡還以為辭職真的被批准了。”她埋怨道。
“小姐,說話要憑良心耶!這些日子你不在,除了份內的工作外,還要連你的份一起做,我忙得跟狗一樣,哪還有美國時間打電話給你,說來說去都是你不好。”於靜惠忙喊冤。
“所以我活該倒黴,好嗎?真沒天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要跳槽的話,也該找個他不在的日子去,偏偏讓他逮個正著,根本是故意啟人疑竇,搞不好你們私底下真的有暖昧情事。”於靜惠壞壞地說。
“噯昧你個頭啦!”耿夏荷順手賞她個爆栗子。
“老實說,我們是好朋友,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你是不是對鍾總有興趣,故意用這種別出心裁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於靜惠一臉興味盎然地望著眼前的她,故意唱反調。
“好吧,既然被看穿,我就老實說,你說得沒錯,我的頭腦就是‘高人一等’啁!忙得運用欲擒故縱的手腕,讓鍾瀚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耿夏荷一臉正經地跟著搭腔。
“果真如此,你還真令我刮目相看。”於靜惠目瞪口呆。
“哈,被騙了吧!”見她如此,耿夏荷一臉得意。
“什麼?敢騙我,看我饒不了你。”於靜惠掄起拳頭,在口邊呵氣,準備來個大酷刑——呵癢。
優閒的午後陽光漸漸隱去,留下一片漆黑的大地,混過上班時間的兩個人在小小的咖啡店中對坐片刻,又笑又鬧。
這種緋聞的事本來就愈描愈黑,耿夏荷不過想借此發洩一下,讓煩透的心情得到些許寧靜。明天——明天再說吧!只要鍾瀚惟的新女友出現,謠言馬上煙消雲散,所以,耐心點吧!她如此告訴自己。
※※※
“達令,我今天漂不漂亮?你說話嘛!”玲娜轉個圈,她這個性感美女身著紅色低胸的洋裝站在鍾瀚惟面前。
“好看、好看。”鍾瀚惟敷衍地說。
“你連頭都沒抬就知道好看?不要看了,雜誌上的女人看得到摸不到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活生生的我來得實際。”玲娜不高興地嚷著。
“再等一下。”他沒有轉移目光,依然點頭惟諾。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嫌棄我的不好,連看都不看一眼,你說,是不是有別的女人比我更吸引你?你說呀!今天不說清楚,我和你沒完沒了。”玲娜紅豔豔的雙唇不依地噘起。
“別吵,我要把這本雜誌看完。”揮揮手,像趕走討厭的蒼蠅,語氣中已經帶著些許不耐煩。儘管美女在眼前,衣著清涼又有勁,鍾瀚惟有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手上的雜誌最重要似地。
“你說,誰比我好?哪個狐狸精魅惑了你?”不甘受到冷落的玲娜,就不信自己得不到重視,她性感、美豔、談吐不俗,又有自己的事業,在社交圈中,可是鼎鼎大名的紅人。說臉蛋有臉蛋,說身材有身材,要風情有萬種,出得廳堂人得廚房,講起頭腦比誰都精明,此等天之驕女,人生路途上當然不曾受到挫敗。只有她拋棄嫌惡別的男人,還沒哪個男人有膽說不要她。今天,鍾瀚惟的態度簡直是砸了她的招牌,這口氣怎吞得下去。
“怎麼會?我有空閒的時間全耗在你這兒,沒有多餘的能力。”他仍然盯著雜誌,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上回說要帶我到關島拍外景,到底去不去?”她扭動小蠻腰,整個人貼上他的背。
“玲娜,你不要沒完沒了,行嗎?”和她在一起也有三個月,鍾瀚惟突然覺得好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看雜誌也沒辦法,他幹嘛要找個麻煩和自己過不去?
唉!原先玲娜溫馴如一隻小花貓,叫來就來,想抱就抱,不高興時擱在一旁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