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筆老頭的徒弟,愣頭愣腦滿嘴大道理。”木隱到後半句成了嘀咕。
趁著他不備,她一下奪過了玉珠,轉身就跑。家丁也是機靈人,一勺子熱粥向木隱潑去,他也沒有躲閃的意思,只因為……
“呀!”老乞丐從十步開外本來,每隻手上拿個碗,跳了起來,僅僅在空中揮舞兩圈,便將兩隻碗都用潑來的粥填滿了,一滴不剩,穩穩落地後米粥也只蕩了兩下,看得木隱拍手叫好。家丁見狀,決定走為上計,若無其事地回去繼續分粥。
接過乞丐手上的粥,木隱拍拍站如青松的老乞丐,佩服道:“前輩果然身懷絕技,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混賬!”老乞丐瞠目,身子發起抖來,“老身閃著了腰,不敢動彈,你這小孽畜竟搶我飯吃!”
默默地將粥放回老乞丐手上,木隱剛打算走開,又聽一聲“孽障”從後傳來,無奈回頭:“前輩還有何吩咐?”
倒不是他害怕老乞丐,而是方才一碗粥的恩情,他銘記在心,況且老乞丐那一跳一收,都顯示了穩紮穩打的功夫底子,若是動武起來,雖說老乞丐閃了腰,但暗器什麼的還不知有無,以他現在沒吃飽的狀態……情況堪憂。
“你,進紀府偷點藥來,藥房在西北方向,進了第六間找第三個櫃子取最上層左邊數第五個格子的紅色瓶子……”
更是無奈地攤手,木隱嘆氣:“前輩,你說我如果有力氣跳進去偷東西還聽你使喚幹嘛?我三天內就只吃了那碗粥!”
“那,吃一碗再進去。”
吃了碗粥,稍稍有點力氣木隱尋了個僻靜之處一點地,便越過了高高的紀府圍牆,穩穩落地後覺著有些不對,回頭一看,後面的草叢赫然有個珠釵!
“喲,這紀伯甫還真有錢,珠釵到處扔……”木隱躡手躡腳的過去,剛伸了手,那珠釵便霎時變成了一張人臉,兩眼正幽幽地看著他。
忍不住大叫一聲,他往後走時不慎跌倒在地,心有餘悸,只因為那張臉太過眼熟,分明就是……
“紀姑娘?”木隱憶起,指著那草叢道。
草叢裡的紀涵也跳了出來,用手指指了指木隱,另一隻手叉腰,似要破口大罵,不一會兒又洩了氣,有氣無力地把食指放在嘴邊:“噓……”
作者有話要說:把某個線索去掉了,因為和後面衝突。
另,因為某人說看不懂,我大受打擊了一早上,一狠心將前半部分改得差不多了,再看不懂……我去撞牆,別攔我了,撞完之後邏輯應該好點了QAQ
繼續受打擊,飄走……
2
孽緣 。。。
當做賊的遇著了主人,對方還叫你不要出聲,也算是奇遇一件。木隱當然不會出聲,看紀涵身著粗衣麻布,拿著包袱,慌慌張張把珠釵收了,一副心虛藏事的樣子,也不多管閒事,向藥房走去。
這宅院是紀伯甫大俠所住。紀伯甫本是無名小卒,空有一身武功,卻無可用之處,頂多劈柴打雜。但他遇著了現在的夫人之後,因夫人家底豐厚得以一展宏圖,幫助武林平定十五年前的禍劫,一舉成名,多年來樂善好施,大有名氣。宅院越來越大,派頭越來越足,搞得現在木隱轉了好幾圈還摸不著頭腦。
其實每座屋子前都會有一個匾額,上書難辨的字跡,木隱一看便知是紀伯甫所寫,大概是覺得這麼大座房子,四處掛著自己墨寶很有面子,故意寫得龍飛鳳舞,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字。木隱把西北方向的屋子都翻了一遍,終於開始懷疑那老乞丐是個路痴,想原路返回之時,路過一間屋子卻聽見了低語聲。木隱心想反正無聊,貼近了仔細聽。
那聲音很低沉,似是男子所說,偷偷摸摸,帶著幾分商量的意思:“她萬一走了,怎麼辦。”
“不是請了幾個人看著她嘛!剛才給她的珠釵上邊有尋蹤粉,齊家公子肯娶我的涵兒已經是福氣,只要有口氣都要嫁過去。”與先前的聲音截然不同,這次是個女聲,回答聲高亢尖利,就如同忽然放起鞭炮,把他的耳朵震得不輕。
一陣倒水的聲音,那男人又發話了:“這齊皓辰品行如何,涵兒喜不喜歡,總得考慮下吧……”
“呸!齊家世代行醫,醫者父母心,肯定是好人,”女人冷哼,“涵兒也真是,跟著她師父瞎胡鬧,找藏寶圖,我呸!藏寶圖哪輪的到我們?”
聽到這裡,木隱頓悟剛才紀涵換了一身衣服,還把頭上的釵子給拿掉,帶著包袱躲在草叢裡是什麼意思。
這分明是離家。
剩下的紀伯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