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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南宮舒樺暗暗忖度,心裡也不由明朗起來:昨夜春光旖旎,春色無邊,七弟得償所願啊!

於是,方才還滿臉愕然的南宮舒樺,此時兩眼毫不避諱地看著二人,曖昧的目光自二人身上來回穿梭,面露一副瞭然的神情。

抿唇不語的柳焉瞧見南宮舒樺看過來的目光極其曖昧,還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便猜想他定是想些*齷齪畫面。當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緊揪衣帶的十指不由緊握成拳,寒冷殺氣陣陣,直撲二人面門。

南宮逸棣手握中衣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畫屏旁的南宮舒樺,好半會兒回過神來,目光瞥過身側人兒乍青乍白的臉色時,一股寒意倐地躥上了背脊,南宮逸棣頓時暗道不妙,方才繾綣情意付之一炬,不由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瞪到此時還不識相走開的南宮舒樺,心中大罵其冒冒失失,眼睛朝閣門一瞟一瞟,意思再明白不過。

見狀,南宮舒樺知是自個兒攪黃了他七弟的好事,一臉微赧,正暗想著該如何開口讓自個兒脫身,忽地一聲響聲,秋嵐跌撞地進了內室,張大嘴不停地喘著,臉蛋一片通紅。瞧見三人僵立在屋裡,氣氛詭異至極,誤以為兩位王爺起了衝突,猛地跪落在地,叩首急急道:“王爺,秋嵐攔不住舒王,擾了王爺與公子的睡眠,是秋嵐失職,請王爺責罰!”

柳焉頓時又氣又惱,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美目一橫,向身旁的人狠狠剜了過去。

南宮逸棣瞧見身旁人一副難堪地恨不得當場一掌將他斃命的神情,知他定然惱他至極,心中不由大叫著:天要亡我!又見地上的秋嵐全身抖瑟不止,料想他五哥定是一路疾走,曉是府中侍衛也追趕不及,更遑論不懂輕功的秋嵐,自是攔不住人,便壓低了嗓音地吩咐了秋嵐道:“秋嵐,領舒王爺前去花廳好生侍候著,稍後再來碧落齋!”言語時,暗暗瞅了瞅身旁的人臉色,神色很是小心,生怕又犯了那人的忌諱。

正文 第十三章 悔過

“是,王爺!舒王爺,還請隨秋嵐走!”秋嵐起身引著舒王出了內室,又傳話侯在屋外的夏蓮稍後送去熱水和早膳。

“焉,別生氣,倘是氣出個好歹該如何是好?”那二人一離開了內室,南宮逸棣便急忙開口低道,見柳焉冷著臉只顧著更衣,並不應話,以為柳焉惱他至極,怕重傷初愈的柳焉憋壞了身子復又急急解釋道:“五哥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定是朝中有急事,我向你道歉可好?焉,消氣了不?”

柳焉依舊默默繫著衣帶,不做聲。

見狀,南宮逸棣竟口不擇言道:“要不你擰我耳多可好?”

十指頓止,神情頓時緩和下來,雖帶怒意,卻不似方才那般冰冷,那形狀優美的唇角恍惚間似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啟了唇齒冷道:“堂堂王爺怎可讓人擰耳朵?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可是我委實不知如何才能讓你消氣,你若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緊!”南宮逸棣很是委屈低道,頓了頓,瞅了瞅身旁的人又繼續道:“年幼時常惹得母妃生氣,母妃就輕輕擰著我的耳朵說教一番便消了氣。”末了,又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人,生怕再度惹得他不悅。

寒風乍起,拂動了珠簾,一陣聲響清脆細碎,於幽幽華室中悅耳至極。

冷意忽襲,僅著一件薄薄褻衣的南宮逸棣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細想來世人傳言舒王的種種竟也說其不失為一個正直的王爺。

水色眸光落在了案几上。白釉青花瓶內的數枝白梅,清雅秀麗,嬌怯可愛。

良久轉過身來,見南宮逸棣冷得直髮顫,心中不由一驚,而後暗自罵道:呆子,怎可穿著單衣挨凍?心中氣也消了一大半,於是開了口道:“快些穿上衣裳,莫要凍著了。剛才的事就此作罷,莫要再提。只是南宮公子往後莫要再與柳焉同榻而眠了,易讓人心生誤會!”言畢,走到了梳妝檯前細細梳理長髮,簡單綰起。

聽得柳焉這番話,南宮逸棣心中不由竊喜:終有一點進展了罷,雖然只是一點點。怕自個兒一時得意忘形的樣子再度招來他的不悅,南宮逸棣只得壓制心中歡喜默默更衣,喚來夏蓮送來熱水和早膳。

待二人洗漱完畢,南宮舒樺也笑吟吟地踱著步子走了進來。

“莫非朝中出了大事,不然五哥為何這般著急來了碧落齋?”見某人滿臉笑意地走了進來,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愣是招人厭,南宮逸棣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眼角餘光偷偷瞥過身旁的人,只見他低首緩緩喝著粥,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吃了一記埋怨的眼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