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焉自會好好保重身體,柳焉此來正是向南宮兄辭行……”
“辭行?”如晴天一個霹靂,南宮逸棣僵怔不懂,*張合重複著那兩個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字。
“正是,柳焉承蒙南宮兄傾力搭救,又有幸得府上的人精心照顧,現*體已恢復的差不多了,叨擾了這麼長日子也是時候離開了。”
一時,偌大的院落竟是變得清冷寂靜,只聽得簌簌的雪落聲。
“救命之恩,柳焉至死銘記於心,若日後南宮兄有用得著柳焉的地方只管開口,柳焉定然萬死不辭。”
南宮逸棣這才回過神來,急急近前了一步,急切問道:“離開王府?王府不好麼?為何這麼急著離開?”暗啞的嗓音尾音發顫,聽得出他內心的焦急與不捨。
“柳焉怎會有如此想法,王府中人人待柳焉頗為周道,更無半點怠慢之處!”柳焉回道,稍轉了眸子,退開了三步,而後又微微別過了臉去,不欲更是不該受那雙墨色眼瞳的左右。
“既然大夥待你好,你急著走又是為何緣由?”南宮逸棣追問道,不由逼近了幾步,此時的他只不過是個想要留下心愛之人的男子。
“叨擾王府兩月之久,既已身體復原了便該離開了,南宮兄不必久留柳焉了!”柳焉淡淡回道,微轉過了身,唇角微微上勾了一抹笑。
唇角生蓮,蓮白勝雪。孤傲,悽楚,無力。可有有心人看見了倔強掩蓋之下的脆弱?
“我這般待你,你到現在還不懂我的心思麼?心已動,情深根,我早已對你動情……”急切的表白如此的悲傷,掩蓋了內斂的風華神采,幽幽雙瞳只餘揪心的傷糾纏了噬骨的痛。
“南宮兄貴為王爺,身份地位何等的尊貴!沉迷男色只會辱沒了你的身份。況且,‘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祈國的王爺怎可沒有子嗣?對男子動情這等妄語怎可輕意說出口?幸好王爺只是一時受惑,並非真正動情,待柳焉離開了王府後王爺自會醒悟,日後娶得才貌兼備的女子為你誕下子嗣,這一切豈是柳焉能比的!王爺,放手罷!”柳焉淡淡說道,輕斂下眸,秀眉微蹙,胸口正疼得緊,似要燒起來般,愈發難忍起來。
“王爺,就因為我身為王爺,就因為人人眼裡的尊貴身份地位,就因為子嗣,你便要我放開我愛的人?”南宮逸棣痛聲喊道,一把將眼前的人兒狠狠扯進懷裡,雙臂如鐵般緊緊圈著,“焉,你好狠的心!你難道就不明白王爺也只是個凡人而已,王爺也有七情六慾,並非聖人!天下人表率這把沉重的枷鎖我無力背起,也不想背!”
眼睫微顫,緊握成拳的手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胸口更是疼得喘不過氣來,那噬心般的控訴聲聲響在耳際:“我愛你,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已經愛上了你!”。
“南宮逸棣已經愛上了性子倔強的那個人,愛上了表面逞強而內心易碎的那個人!我心疼他偽裝的堅強,心疼他偽裝的冷漠,心疼他揹負太多痛苦的過往,我心疼他的一切!可恨他怎麼可以說出讓我離開他的話,他怎麼忍心開口?柳焉,你說他怎麼忍心開口?”。
“不放!不放!柳焉,我愛你,我今生不放開你,下世,下下世,生生世世都不放開你!”
嘶啞低沉的話語落在耳際,字字有如一柄利刃插入胸口,剝離了心頭的肉。任由胸口的掌傷疼得死去活來,任由薄唇咬破而不自知,任由指甲深深陷入肉裡,柳焉一動不動,清瀅的眼眸變得迷茫虛無,視線不知落在何處。
懷裡人安靜的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慌,南宮逸棣不由扳正了他的肩膀。只見眼前人神色迷茫,驀然又轉而望著他語無倫次道:“你愛我,你愛我?你怎麼會愛上我,你只不過是……”頓止,臉色驚惶。
是你!是因為你!生為男兒,卻長了一張漂亮到不可理喻的臉蛋,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勾走了劉成的魂……
嘖嘖……天生勾人的狐媚之人*貨,看的哥哥我都忍不住想好好抱抱你,*你的身體,嚐嚐那銷魂的滋味兒……
你身為男子卻以色侍人媚惑他人終會落得個天下人唾棄的下場!
你……你……你當真這般不知廉恥,勾引男人自甘下*……
“啊……”柳焉突地失聲大喊著掙脫了肩上的雙手,雙眸盡染凌亂而瘋狂的痛楚,不堪潮襲而來的種種壓迫的他終於瘋狂地叫喊起來:“你愛我,你竟愛上了我?我當真是天生的*貨,不知廉恥,當了那麼多人的面勾引王爺,我竟下*至此!好……好!我下*……我*!你們不都愛這具身體麼,便如你所願!”
“哧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