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南宮逸棣不安喚道,小心探過了手去。
“啪”地一聲,柳焉揮手狠狠撥了開來,咬牙彎腰拾起了腳邊的緞褲,默默繫好了*,又草草整(www。87book。com)理了一番,帶著捉著他袍擺的杏杏便走,從頭到尾看也不看他一眼。
眼看那人兒顫顫巍巍地便要跨過了門檻,南宮逸棣再也忍不住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任懷裡人一口咬在了他手臂上,他死死地不撒手。
“遲早,柳焉會死在王爺身下。”柳焉幽幽道,眼眸裡竟是一片空洞之色,緩緩地勾起了嘴角笑了道:“那便當真是柳焉該死的地兒……”滿目的酸澀委屈。
“不,不是……”
“你說過不會強我的!你說過的!”柳焉驀然掙開了肩上雙手喊道,水光盈盈的眼眸恨恨地盯了眼前人,不住地搖頭道:“可是你剛才又做了什麼?知道我身子骨不好,經不起你連番折騰,你還不停在我身上逞欲……逼我……”喉頭哽咽,淚落不止,滿目怨恨與委屈。
南宮逸棣不由又擁住了柳焉,滿目愧色心疼低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說過那樣的話,我有記得……”
“記得,記得,記得你還不放過我……”柳焉失聲喊道,雙眸死死地盯著他,滿目的酸澀與委屈,全身抖得更厲害,“我都開口求你了,你還是不放過我,一逞到底!逼我做出……做出……你是不是不看到我死在你身下便不滿足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我方才是為了把情蠱過到你身上才那般待你……”
“騙人騙人騙人!全都是騙人的!癩皮狗兒……癩皮狗兒……”柳焉搖頭喊道,掙開了他的懷抱,落淚不止。
“嗚哇……”地一聲,身邊的杏杏驀然大哭了起來,抓著柳焉的衣袖奮力抬高了小手,直呼喊著“羊羊……羊羊……”
柳焉看著眼前哭著要抱抱的小孩兒,心裡頭既疼惜又委屈,更有不甘與怨恨,咬牙狠狠地抽回了衣袖,小孩兒頓時摔趴在了地上,哭得更厲害,小嘴兒裡撕裂心肺般地哭喊著“羊羊……羊羊……”
聽小孩兒一聲聲撕心裂肺般含糊不清的“娘娘……”,柳焉心疼得更厲害,心裡頭縱有千般委屈萬般不甘,終是又抱起了地上的小孩兒不停輕拍了後背安撫著,甩脫了身後人的手便走,可心口卻莫名發疼,下意識地又回過了頭,只見那人“噗……”地一聲竟嘔出了一大口血,人更是踉蹌著靠在了門上。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怎麼會吐血?怎麼會吐血?”柳焉驚恐喊道,手背顫抖著不停擦拭著眼前人嘴邊的血汙,神色驚惶的似要陷入癲狂之中,“我去請張太醫,你等我,我去請張太醫……”也難怪柳焉會急成這個樣子,除了那年重傷,這人連個風寒都不曾有患過,此見他吐血乃頭回。
南宮逸棣抓住了他的衣袖搖頭道:“你別慌,我不過是心急使得血不歸經,嘔了一口罷了,不礙事的不礙事的,你別慌,別慌。”手指不停拭著那張清豔臉兒上愈發淌落不止的淚水。
“南宮逸棣,你這回不要再騙我!”柳焉瞪大了眸子緊盯著了眼前人顫聲道,眸裡一片驚惶。
南宮逸棣忙點了點頭,五指扣入了那白玉五指指縫道:“是,我不騙你,只是心口有點疼,可只要你心口不疼,我便也不疼,你若心口疼的厲害,我便加倍的疼。”墨黑雙瞳目光灼灼如火。
柳焉不由地別過了臉,道:“為以防萬一,我還是去趟藥坊……”
正文 番外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焉,你心口很疼是不?”伸手勾過那清豔的臉兒,神色很是疼惜,拇指指腹不停摩挲了那緊抿的淡緋色薄唇,又指了指自個兒心口道:“因為我這兒正疼的厲害,很疼很疼,小蟲在作祟。”
柳焉死死地望著他,眸裡一片盈盈水光,纖睫止不住地輕顫。良久,咬了咬唇,伸手拉開了他的衣襟。
那起伏的胸膛赫然多了一枚小小的焰形印記。
眼睫急顫,顫抖著雙手又拉開了自個兒的衣襟,抬起頭來緊緊地盯了眼前人顫道:“為何早先不說?這心口印記……情蠱……當真……”淚水止不住地淌落眼睫,急劇起伏的雪玉胸膛上那焰形紅痕是何等的豔麗,灼灼的似欲破開那雪色滕然燒起來般。
“情蠱,又名生死蠱,子母蟲寄居在寄主心臟,兩蟲之間天生感應,惺惺相惜,一蟲寄主氣血衰弱,另一蟲便吸取寄主氣血養著對方,倘若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小蟲便會吞噬寄主的心臟,生死相隨。”輕輕撫過那纖麗秀眉,拭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