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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刑罰刑期下至五年,上至終身監禁,如犯有彌天重罪,可判斬立決。”修格接話,眼角瞟了澤西一眼,簡潔扼要:“女皇明鑑,微臣與澤西切磋技藝,點到為止,不防那幾個貝緹突然闖入戰局,發生流血事故純屬意外。”

“好一個純屬意外!”伊琳娜冷冷道:“聖陸兩大國主私下決鬥,禍及無辜,這事從頭到尾可曾主動上報內閣或從密官?!你們根本就是蓄意欺上瞞下!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貝緹是被你們抓來試術法的,沒想到玩過火,鬧出人命,若非蘇蘭特察覺及時趕到阻止,你們是否就打算毀屍滅跡、掩蓋罪行?!”伊琳娜愈說愈氣憤,三兩步走下臺階,紅袖一招,只聞澤西與修格齊聲低呼,膝蓋一彎雙雙跪倒在地,伊琳娜單指抵上澤西眉心,氣急敗壞:“上樑不正下樑歪!作為國主尚不能身先表率,叫底下將士術者如何做到遵紀守法,軍律嚴明?!我知你們心裡不服我,自我即位聖皇,你們揹著我幹過多少陽奉陰違的事兒,真當我不聞不問就是睜眼瞎了?!沒被我抓著錯處算你們機靈,但若是讓我查出來,我定殺一儆百,絕不手軟!”

“陛下。。。”蘇蘭特見伊琳娜大動肝火,暗叫不妙,連忙上前轉圜,卻被澤西漫不經心地打斷:“蘇蘭特,身為從密官理應事無鉅細客觀公正地向女皇彙報大小事宜,你既已將我們秉公處理,這會兒就不方便再開口求情了吧,免得讓人覺得你徇私,有損你從密官殿下光輝廉明的偉岸形象。。”

蘇蘭特被澤西一通冷嘲熱諷堵了嘴,澤西的目光從蘇蘭特發白的面孔上涼颼颼地掃過,再與伊琳娜的視線相交時,眼底漸漸流淌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語氣誠懇道:

“陛下,微臣與修格不過是互相學習學習罷了,陛下為聖陸日理萬機,奔波操勞,如此小事兒也需勞陛下關注,陛下還不得被我們煩死,身為臣下不能替陛下分憂已是罪過,若還要令陛下添憂,豈非顯得我們一無是處、罪上加罪。”

伊琳娜方才見澤西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由怒叢中來,是以出手一挫修格與澤西的銳氣,如今見這兩位在聖陸戰局中位高權重的風雲人物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面前,心下倒有些微不自在起來,藉著澤西放軟了態度,後退半步,纖纖玉指移開了澤西的眉心。

澤西熱切仰望伊琳娜的目光隨著伊琳娜的後退卻不由一黯,幾乎是賭氣一般地,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那一截雪白如雲的皓腕。

“你做什麼?!”伊琳娜秀眉微斂,正欲掙脫,只見澤西單膝跪倒在她裙下,一頭銀髮在陽光下閃耀如鑽石星辰,他衝她璨然一笑,那宛如丰神臨世的容顏竟似塗上一層決絕的顏色:“若能令女皇陛下息怒的話,就請陛下親自用這隻手,刺穿我澤西波蘭格勒的胸膛吧。”

伊琳娜一呆,不料澤西會當堂說出這樣毫無轉圜餘地的狠話來,她不是沒想過嚴懲澤西,但卻未真打算叫他以死謝罪,畢竟他是開國功臣之一、曾救過她的性命,更何況依澤西今時今日的地位,即便犯下滔天大錯也不能隨意斬殺,除非她肯捨棄波蘭格勒乃至整個聖陸的軍心,但澤西話已出口,她若是服軟豈非顏面掃地,往後更是無法服眾。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際,奧路菲抽出金邊摺扇,施施然開啟,一邊香風亂扇一邊悠悠插話道:

“澤西殿下這是做什麼,這些年你為陛□先士卒赴湯蹈火肝腦塗地,立下多少汗馬功勞陛下可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怎會虧待於你。只是澤西殿下自小在軍中長大,待人接物不拘小節,難免比一般人更豪放疏爽,若有不當之處,往後注意點就好啦,何必言重至此,就算澤西殿下願以死明志表率,我聖陸眾將士豈能答應,哪怕眾將士都答應了,陛下也是決捨不得的。。。陛下,微臣沒說錯吧?”

奧路菲一番恰到好處又無懈可擊的救場令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頓時緩和不少,澤西聞言淡淡一笑,似乎並不領情,仍然仰首望著伊琳娜粉妝玉琢的臉蛋,聲音輕到幾不可聞:

“陛下。。。您真會捨不得我嗎?”

伊琳娜面上一僵,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她自然不會聽不出澤西話裡行間的深情厚意,還有他那一雙翠綠如玉的眸子裡跌宕起伏的思潮洶湧,她不由莫名地煩躁起來,本能地用力一甩,想要掙脫澤西的手,這次澤西沒有堅持,順著她的意思放開了那一截皓玉雪腕,卻仍是跪著不動,灼灼凝視著她,她被他肆無忌憚的目光逼得轉過臉去,看到一旁奧路菲愜意搖扇、春風滿面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你倒是兩袖清風、閒雲野鶴起來了!蘇蘭特宮裡宮外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