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看到一處亂石縫裡長了一株茂盛的植物,上面結著許多野果子,山楂樣大小,紅紅的,鮮豔欲滴,惹人喜歡,讓人垂涎欲滴。
夏桑子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幾步走到近前,摘了幾粒下來,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
真好吃!微酸過後就是甜味,酸中帶甜,甜中有酸,很好吃的果子。夏桑子很快將一個吃完了。剛嚥下肚,正準備吃第二個,忽然頭暈目眩,眼前一黑,軟軟地倒在了草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夏桑子醒了過來,恍惚中眼前有一個人。漸漸地,看得清晰了,那人不是綠蘿,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年輕的男子。
夏桑子以為在夢中,想要掙脫男子的懷抱,不料卻渾身無力,掙脫不得。
“桑子,別動,你剛才中毒了。”男子開口了。渾厚的男中音。
“是嗎?夏桑子雖然覺得不好意思老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但是無力起身,只得作罷。”
“不過現在沒事了,我剛才給你餵了些解毒的草藥,一會兒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男子安慰夏桑子,臉上滿是關切。
“你是說我剛才吃的果子有毒?怎麼會,那麼好看的果子,我從來沒有見過呢。”夏桑子小聲地說道。
“它是好看,但是它有毒,而且毒性很大,如果沒有解藥話,會要人命的。我們叫它美人果,因為它長得太好看了。來,再喝一些藥吧。”
說著,男子將手裡拿著的一個小葫蘆遞到夏桑子嘴邊,給她餵了些汁狀的藥。
“什麼藥啊,這麼有效。我看看。”夏桑子喝下去後,掙扎起來要看看男子說的解藥。
“喏,就是這種,將它揉碎後放在葫蘆裡,兌上泉水就可以喝了,很有效的。”
夏桑子看見旁邊有一個揹簍,裡面裝著幾種剛採來的草藥。
“請問你是?”夏桑子猜出個七八分,但是不敢確定,便問道。
“對,我剛採了草藥路過這裡,見你暈倒在地,手裡捏著美人果,便知道你中毒了。我父親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位白鬍子老頭兒,他會醫術,我從他那兒學了些。”
“怪不得呢。你父親可好?”
“很好。我爹和娘早就盼著你到家裡去呢。”男子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說話誠懇,長得劍眉星目,很是英俊。
夏桑子覺得自己好些了,便起來,說:“謝謝你父母的盛情,過段時間我還會來的。今天我耽擱得太久了,不能再呆了,下次再會吧。”
“好吧。”男子將夏桑子扶上了馬。
夏桑子回到綠蘿身邊,綠蘿正急得團團轉。
夏桑子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綠蘿聽。綠蘿臉上有不易覺察的紅暈泛起,說:“你剛才遇見的人名叫司徒于飛,是莊主的兒子。”
夏桑子歸心漸濃,也沒有心情再聊,便要綠蘿陪她回綠蘿家換了衣服,自己要回那邊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綠蘿聽了,上了馬,和夏桑子一起回了家。
夏桑子換了衣服,出了空間,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睏意襲來,很快睡著了,一夜無夢。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疲憊不堪之披星戴月
早上六點鐘起了床,天還沒亮。夏桑子像往常一樣來到公交站,等了幾分鐘,坐上了8路公交車。
上了車,發現有幾個人,仔細一看,都是自己學校的老師。見夏桑子上了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有的閉著雙眼養神,大約還沒有睡醒;有的木然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的表情呆滯地看著前面一動不動。
夏桑子知道,他們都太疲憊了。
這是一群起得比雞早的人。別人還在被窩裡做美夢的時候,鬧鐘就將這群人鬧醒,雖然一萬個不願意,雖然怎麼都不想睜開眼睛,但是還得咬咬牙起來,一分鐘都耽誤不得。耽誤了一來坐不上8路車,打的的話,要十幾塊錢;二來遲到了班上學生沒人管不說,還要扣錢,不多,100塊。因為自己的一點懈怠,一天多的血汗錢就被老闆收回去了,不是一個“慘”字能夠概括的。
孫麗英也在車上。下車的時候,和夏桑子走到一路,開始抱怨:“唉,我都有些後悔了。只知道這種學校辛苦,哪知道有這麼辛苦!每天都累,累得直不起腰來,早上天沒亮就出來,晚上月亮掛老高了才疲憊不堪地回家去,我總算知道了啥叫‘披星戴月’,啥叫‘早出晚歸’,啥叫‘兩頭不見天’,啥叫‘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