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記得那天還是大雪過後,金鋪碼頭雪白雪白的,而人血便顯得格外刺眼,令人作嘔……”
“嚴總您抱著那具早就冰冷的屍體向著天空怒吼,撕心裂肺的聲音我也記得一清二楚。”金浩恩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看著嚴暄從進屋開始第一次有了變化的表情,悠閒的笑了笑,“那是因為什麼事來著?哦……對了,只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幫派火拼……日新會可是有五十多年曆史的老幫派了,我哥他只是接手而已。嚴總的梟龍幫可就不同了……那是你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龐大組織,這麼看起來,嚴暄確實是比金泰宇有能力。”
“說吧,你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金浩恩想要伸手去拿酒,卻被嚴暄眼疾手快的挪開,面色平靜的直視著他。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不知道嚴總可否願意和我做個朋友?”金浩恩慢慢靠在椅背上,眼神變得狠辣異常,“金泰宇……日新會……我們一起殲滅他們!”
“嚴某並不喜歡參與到兄弟鬥爭中,也自認沒有大度到和情敵成為朋友的胸懷……”嚴暄冷冷一笑,面色清冷的轉了轉腕間的手錶。
“金泰宇……他殺了我母親,這個仇我不能不報!所以我們之間並不是為了財產的兄弟鬥爭……而是弒母之仇……”金浩恩冷冷的說道,又迅速補了句,“我知道嚴總富可敵國,幾十個億都不會放在眼裡,所以這次找您,只是想說,仇恨和仇恨的聯合才有趣……你的兄弟和我的母親才不會枉死。”
“我一向不喜歡做別人手中的槍,自然不會和你聯合。”嚴暄又冷冷的答了句,“尤其是像你這樣思想變態的人!”
“煦煦辦公室的監控器,她家中的監控器還有那態度奇怪的助理……全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嚴暄朗聲說道,面色中帶著深厚的不耐煩。他雖然只派人守在舒煦染的家門外,公司外,但是根據舒煦染的行動,根據她和程希見面的地點時間,包括程希拿進別墅的那些探測工具,他便可以清楚的知道舒煦染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遇到了什麼難事需要幫助或是需要解決。
“……”金浩恩沒有說話,只是緊蹙著眉頭靜靜的看著男人薄涼的唇瓣。
“愛一個人愛到思想扭曲……真不知道是該讚美我妻子的魅力,還是該讚佩你的執著!”嚴暄又緩緩開口,“我等了舒煦染四年,這次便絕對不會再放她走!你最好看清現實做你該做的事,別再來招惹我的老婆!”
男人說的咬牙切齒,古井般幽深的黑眸漸漸變得深邃嗜血,像撒旦般靜待所有人的墜落,包括金浩恩。
“你等了她四年?我又何嘗不是等了她四年……”提到舒煦染,金浩恩的臉色也變得悽楚,他唯一想要留在身邊的女人,只有她。可是他等了那麼多年,忍了那麼多年,在舒煦染面前故作大度爽朗,心胸開闊,只是他並不是那樣的男人而已。偽裝很累,作假也很累……但他累得甘之如飴。
“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忍……但舒煦染,我是萬萬不會放開她的!”金浩恩突然揚起驕傲肆意的笑,故作悠哉的看著嚴暄,“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猜舒煦染會不會守在我身邊呢?”
“瘋子!”嚴暄冷下神色說道,慢慢站起身,“想要怎麼折騰是你的事!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男人面無表情的摔門離開,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答應過煦煦,三個小時後要回家的。
包廂內,金浩恩俊朗的臉上掛著難以名狀的悽楚笑意,“嚴暄啊嚴暄,我已經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麼了,那我們就來看看吧……最後到底是誰贏。”
嚴暄回到停車場,韓嘯便從自己的車中走了下來。
“韓嘯,派幾個人二十四小時盯著金浩恩,他的一舉一動都要留意!”男人緊緊的擰著眉,上了布加迪威龍,疾馳而去。
兩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後,嚴暄果然回到了海景別墅。
大門有了動靜,Minu便輕巧的跑了過去,男人笑著,將裝了哈根達斯的冰激凌袋子舉了舉,“昨天沒吃到冰激凌,爸爸今天又買了新的。”
“萬歲!爸爸最好了!我愛你哦!”Minu笑著親了親微笑著的男人,臉上揚著格外開心的笑容。
舒煦染靠在沙發上看著嚴暄和Minu黏膩的說著噁心巴拉的話,她從來不知道自家兒子嘴是這麼甜,也不知道嚴暄的心思細膩縝密到這個地步,孩子的每個小願望都能替他完成。13603500
“管家過來了,帶著女傭在清掃……”舒煦染訥訥的說著,“怎麼又把管家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