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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回來了,天譴,呵呵,我連兒子都沒有了,我還怕什麼天譴,誰都可以當太子,就是他不能!”

安泰三年,一月二十七日,年僅五歲的太子夭折,諡號懷獻。國儲崩亡,舉國悲哀的同時,朝廷又開始熱議立國本了。安泰帝冷冷的看著下面吵得不可開交的臣子,心中一片荒涼,跟著崇信王去黑山縣的都是一群廢物,冬天大雪封山封路,多好的行動機會啊,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崇信王逃脫了,什麼土匪為了藏寶圖挾持郡王進了山林,瞧這個手法,八成又是沈今竹在搞鬼,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都全家發配流放了,居然勾結土匪,還能折騰出風浪來!既如此,就莫怪我無情,下出格殺令了。

☆、第190章 黑風寨親人喜相逢,求不得洞房愛別離

果然如黑屠夫所說的那樣,整個正月大雪都毫無融化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的下起了大雪,茫茫林海、皚皚白雪的景色初看時覺得壯美,時間長了,就是單調、連續好一個月,心裡無端就生了些荒涼寂寥之感,覺得自己似乎被整個世界都遺忘了。

朱思炫聽了一夜的北風,早上起床時大雪堆的連窗戶都推不開了,黑風寨小嘍囉端著洗臉水進來,往爐子裡添了幾塊炭,例行公事般問道:“郡王昨晚歇的還好?”

朱思炫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拿著牙刷沾了沾青鹽擦牙,他被軟禁在黑風寨整整一個月了,寨主和伺候的人對他很客氣,從來不曾折辱了他,只是不准他走出這個石頭城堡,說外頭不安全,有人想搶他身上的藏寶圖。朱思炫解釋了好多次,他沒有什麼藏寶圖,周寨主卻不厭其煩的每天問一次藏寶圖的下落,而且還說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話,“有和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等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朱思炫覺得周寨主肯定吃錯藥了:既然有沒有藏寶圖不是我說了算,幹嘛還要我“想清楚”啊!

朱思炫和周寨主同住在石頭城堡,這裡本是他父親順王還是慶豐帝時的一個銀礦,監督銀礦開採的守備太監怕冷怕搶劫,就用了一半人力在懸崖峭壁險要之地修建了石頭城堡,裡頭有地龍和火牆,很是溫暖,不過剛剛修好就被周寨主帶的譁變計程車兵□□堡帶銀礦搶佔了。

對著林海雪原住了一個月,朱思炫做夢都是下雪,覺得這裡好像永遠都是冬天,幸好他可以用周寨主的書房,看看書,寫寫字,這是唯一的消遣。這一日,他信手在書案上寫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一詩,剛寫下最後一個字,身後響起了一個女聲,“才一個

月呢,就受不了想要哭哭啼啼了。”

表姨?!朱思炫身形一震,他很想回頭,又擔心自己在做夢,每次回頭都是空,這一次的夢更加真實,一雙柔軟的手搭在肩膀上,往上摸向了頭頂,“喲,長高了,都齊我的肩膀了。”

朱思炫忍不住猛地回頭,驚喜之情溢於言表,“表姨!”很小的時候他一般會抱著表姨的腿,再後來是摟著表姨的腰,如今成了半大少年,抱那都不合適了,只得抓著表姨的手,先哭為敬,積攢了兩年多的委屈和傷心噴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沈今竹低頭看著痛哭流涕的朱思炫,好傢伙,居然把自己的衣袖都哭的溼透了還沒有停止之意,也罷也罷,這娃兒是個苦瓢子,這兩年幾經波折,能活著相見實屬不易,還是讓他慢慢哭吧。

朱思炫哭著哭著,突然止了淚,問道:“表姨怎麼來這裡了?難怪你也被捉進來的?糟糕!周寨主沒有娶妻,他是不是擄了你當壓寨夫人?不行!我要帶著表姨逃出去!”

真是孩子氣!沈今竹敲了一下淚人的額頭,笑道:“我要嫁,他還不敢娶呢,放心好了,周寨主是我們的人……”

聽沈今竹講完她的計劃,朱思炫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膝蓋上了,他的眼神滿是信任,說道:“好,我聽表姨的,表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要我去那裡,我就去那裡。表姨說我身上有藏寶圖,我沒有也要畫一個圖出來。”

這種指哪打哪的小跟班真聽話。沈今竹遞過一個陳舊的羊皮地圖,說道:“已經準備好了,這是一個藏寶圖,你貼上放好了,到時候會有大用。圖是我畫的,寶貝也是我藏的,金錠銀元寶、首飾古董一箱子呢,都是真傢伙。你慢慢就會明白了,面對狡猾的對手,你要比他們更狡猾,假的要做成真的,真的要往假裡做,混淆視聽,讓他們捉摸不透。”

朱思炫將羊皮卷收好了,問道:“表姨家裡都被抄檢了,這些寶貝那裡來的啊?”

沈今竹笑道:“我們沈家有錢,我更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