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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我也有好處。”

沈今竹對智百戶調動還是蠻有自信的,漕運總督是平江伯陳雄,海寧之戰一戰成名,接手了祖輩手裡的漕運,是個真有本事的人,徐楓在漕軍任千戶,智百戶神勇,這種軍人去哪裡都會受歡迎,月港現在是大明最為矚目的港口,長年駐守著大量漕兵,以護送漕糧和各種貢物進北上,智百戶在那裡會有一席之地的。況且有智百戶在月港,她正在修建中的榻房也多一個人關照著,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三人躊躇滿志,對未來的生活滿是憧憬,沈今竹甚至暗想是時候給峨嵋準備一副嫁妝備用了。金陵城一間昏暗的地下賭坊內,已是哀嚎遍地,噁心的焦臭味都蔓延到人的毛孔裡了,四個男子被強行拉開了四肢,綁在賭桌之上不得動彈。

徐楓站在凳子上,兩個骰子滴溜溜在五指之間轉動著,這三年他的賭技青出於藍,早就勝過了沈今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輸的脫衣服跳秦淮河了。

“在這裡,我要多謝各位,今天四位說的實話趕上全年了,剛才你們也看見了對我說謊的代價,是不是大開眼界啊?”曹核笑得燦爛,“各位也瞧出來了,我年紀還小,都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話沒錯啊,年輕就是氣盛,不可一世,總想著弄點新花樣。比如說逼供用的刷洗刑罰,原本是用開水澆在面板上,用鐵刷子慢慢的刷洗乾淨了,我就想著開水太沒意思了,不夠燙,還要隨身帶著鐵刷子,不如干脆燒了滾油一點點的澆上去,結果一勺滾油慢慢澆下去,連皮帶肉都燙得掉下來了,直接露出了骨頭,人也疼暈過去,還不知能不能救得活。”

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四個綁在賭桌上的人害怕的肌肉都有了自主意識,自行跳動著,連憤怒都忘記了,曹核笑嘻嘻的說道:“錦衣衛前輩們說的沒錯,我就是毛頭小夥子,做事不守章法,隨心所欲,異想天開,到處闖禍。不過誰叫我後臺夠硬,有人跟在背後擦屁股呢。想到什麼就做了,不用考慮後果。”

曹核說道:“其實關於刷洗我想過兩種新法子,第一次就是用滾油,剛才你們的同伴已經嘗過滋味了、第二是燒了鐵汁用漏斗往上滴,估計有一滴見肉、兩滴見骨頭、三滴見閻王,現在輪到你們嚐嚐鮮。”

賭桌上四個人被鐵汁嚇的魂飛魄散,大小失禁,紛紛交代了。趙管事的色鬼兒子確實是被賭坊設了局套住了,背後的推手是個楊姓商人,那商人自稱以前被趙管事做牙人時騙過,五百斤人參全是蘆須樹根,他家破人亡,在外地東山再起發達了,回到金陵尋仇。賭坊只有有錢賺,啥事都做得出來,做了局請君入甕,很快弄得趙管事幾乎要傾家蕩產了,趙管事覺得有異,偷偷跟蹤兒子來到賭坊。

奇怪的是,楊姓商人並沒有躲避仇人,也沒有上去破口大罵,反而主動請了趙管事去隔間密談,此後趙管事隔三差五的和兒子一起來賭坊,兒子賭博,老子和楊姓商人嘰嘰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最後一次是兒子慌忙獨自前來,開口就找楊姓商人要一百兩銀子去應天府衙門給趙管事贖罪,楊姓商人當場就同意了,還親自去僱了車馬去衙門口接這對父子回家。

曹核將交代之人鬆綁,要他對著口供簽字畫押,問道:“那個商人長什麼模樣還記得吧,去和畫像的交代清楚,你想清楚了,臉上的痣在那別搞錯了。”

那人死裡逃生,疊聲說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大人放心好了,他出手大方,肯給賞錢,都是小的接待,長什麼模樣,小的看得最清楚。”

那個一溜煙的走了,曹核對剩下三人說道:“怎麼樣?其實我是個好人,對於聽話、肯說實話的,都捨不得動一個手指頭,總是有些不長眼的非逼著我做壞人,是好是壞,就要看你們的了,楊姓商人住在哪裡、平日和那些人來往、喜歡打聽些什麼訊息統統說清楚,你們別等著我問,知道就什麼就說什麼。”

三個七嘴八舌的爭先交代,這楊姓商人住在不遠處的客棧裡,平日裡獨來獨往,沒有人和他同住,且嘴十分嚴密,除了他自己那套復仇的說辭,別人都套不出什麼話來,不過他很喜歡打聽事情,什麼都問,大到最近鬧的沸沸揚揚誠意伯府洗女三代事件,小到街頭王二麻子的媳婦偷人,偶爾還賭幾把,賭術一般,但是說收手就收手,自制力很強,絕對不是那種沉迷酒色賭博的商人。

曹核聽了,覺得頗為棘手,這個商人是個老手,一般人打聽訊息都是有目的和針對性的,而他什麼都打聽,什麼都問,其實就是故意製造假象,來掩蓋他真正關心的問題。趙管事兒子說的“幹一大票”,恐怕他就是主要策劃者之一,贖趙管事出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