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國公太夫人從來就不相信孃家的人品,當年李賢君的這些東西入庫房的時候,都是貼了曹國公府和魏國公府兩家的封條,每個箱籠都是兩把鎖,一個是曹國公府的,一個是魏國公府的,清單也是抄了兩份,約定將來李賢君說親時,瞻園派人過來清點嫁妝,兩把鑰匙一起開,兩個單子一起對,這翡翠玉白菜應該就是在箱籠裡頭,怎麼跑到臨安長公主府上去了?還送到了我們這裡?”
“娘,你其實猜出來了對不對?”懷賢惠壞笑道:“這隻能說明李賢君的嫁妝早就被曹國公夫人竊取了呀!金陵城之間人情來往,禮物送來送去,就到了咱們家裡。您仔細看這翡翠玉白菜原先是個有個檀木底座便於擺放的,遮蓋住了下面的標記,曹國公夫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偷拿出去做人情無人知曉,這翡翠玉白菜作為人情這幾年在金陵豪門之間被兜兜轉的轉送,漸漸底座鬆動了,臨安長公主來賀喜時就是送的這個,下人們拿著入庫造冊,這翡翠玉白菜恰好從底座上掉下來,傷了一小片葉子,如今這園子爹爹已經交給我管家了,那下人嚇得拿著白菜找我祈求恕罪,我仔細一瞧,哎喲,砸得好、砸的妙啊,砸出個大寶貝來了!這東西若使用得當,可以為我們母女報仇雪恨呢。”
何氏說道:“你要把這個送到瞻園李賢君那裡去?”
懷賢惠搖頭笑道:“這事不能做的太刻意了,好像我們存心要整死曹國公府似的,我們出走國公府本來有一二分的理,若是被說出去,恐怕要處於眾矢之的了,給爹爹無端添麻煩。但今日也是老天要亡曹國公府,這滿園子的賓客,竟然讓我瞧見一個可以和李賢君說話的人來!我就略施小計,找了這個人當槍使。”
“是誰啊?瞻園的人居然不避諱我麼?”何氏問道。
懷賢惠笑道:“說起來,她也不算瞻園的人,她是烏衣巷沈家的四小姐,以前在幾個宴會上見過她,她因父母都不在身邊,祖母又老邁了,瞻園四夫人便將她接到身邊教養,聽說是個爽快性子,和李賢君、徐碧若、吳敏三個關係好的像親姐妹似的,她一個寄居的表小姐,倒是可以在瞻園橫著走,無人敢惹她。”
“也不知什麼原因,她今日居然穿著男裝,以汪大人乾兒子的身份赴宴,還和爹爹嘻嘻哈哈打招呼寒暄,真是見了鬼了,爹爹和她好像還是多年的老朋友,聊的那個開心呢。中午午宴她喝了些酒,頭暈目眩想要歇中覺,我便要丫鬟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午睡,就把這個翡翠玉白菜放在她枕頭旁邊,她是個好奇心重的,肯定瞧見這底下的小字了,依她的性子,肯定會回去告訴李賢君。”
“我兒果然進益了!”何氏頓時覺得吾家有女初長成,女兒不再是以前那樣不動腦子、到處橫衝直撞,傷了別人,也弄得自己遍體凌傷;只會用殺敵一萬,自損八千那種硬碰硬的法子。
懷賢惠眼裡滿是戾氣,狠狠的說道:“娘,您多年受的委屈、外祖家被訛詐的銀子、我這兩年憋屈的生活,外加臉上的一巴掌,統統都要曹國公府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且說沈今竹懸心的事情已經了結,從此以後不再擔驚受怕的過日子,心情大快,中午便多喝了幾杯桃花酒,這桃花酒甜絲絲的,入喉清爽宜人不醉人,但是後勁很足,酒後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便美美的在北園歇了午覺,等她幽幽轉醒時,瞧見枕邊的翡翠玉白菜精緻可愛,便拿在手裡把玩,果然發現底部的哪行小字!
沈今竹是什麼人?她在酒席上就聽說了懷賢惠認新爹的風聲,再聯想素日聽到曹國公府的壞名聲、還有李賢君每次提到堂叔家時那種無奈複雜的眼神,便猜出八【九不離十了,暗想明知這是懷賢惠玩的一手借刀殺人遊戲,但也不得不回去提醒李賢君,小心曹國公府算計她的嫁妝。
但轉念一想,她昨天剛罵了瞻園老祖宗徐達是癩頭黿,和徐楓一頓大吵,連夜負氣出走東園,這會子又要回瞻園——好像太沒面子呢,難道要向徐楓低頭麼?
沈今竹糾結於此,在喜堂觀禮也心不在焉,後來和汪大人一家人辭別懷義時,瞻園鳳鳴院的一等大丫鬟纓絡和冰糖兩個居然找到北園來了!
纓絡和冰糖一左一右裹挾著沈今竹,生怕她跑掉似的,勸道:“表小姐,我們回去吧,五少爺和八少爺在外頭接您。”
☆、第65章 雁翔金甲罩百花袍,燧發槍一戰驚呂布
徐柏來接,沈今竹習以為常,因為這三年逢年過節回烏衣巷,或者去外頭赴宴,幾乎都是徐柏這個親表哥接送,但是徐楓怎麼跟著來了?
汪夫人有些捨不得沈今竹,打趣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