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給他,而他自己擁有的也已經足夠多了。
想來想去,對傅毅洺而言,她唯一的可取之處大概也只有這張臉了。
可若是貪圖美色,他又何須騙她說他是天閹?憑長公主的勢力,憑陛下對他的恩寵,一道賜婚的聖旨便能直接讓她嫁到武安侯府,不管她願不願意。
而且她與他成親至今已經半年多了,若真的只是因為這個,他又怎會一直忍著不碰她呢?
但若不是為此,那又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真情嗎?
可他們分明是在未涼山上才認識的啊,之前不過是點頭之交,談什麼真情?
唐芙頭痛欲裂,在床上輾轉反側,本以為自己今夜怕是無眠了,但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又或許即便知道傅毅洺騙了她,她也仍舊相信他不會傷害她,所以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了,夢中才得以把那些惱人的問題暫時丟掉。
傅毅洺是半夜時候難受醒的。
唐芙故意沒給他換褲子,他起初因為醉酒不覺得,後來夜半三更酒勁稍微消退,翻身時候就覺得身下黏膩膩的難受。
他困得不行懶得管,但這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他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等看清這是唐芙的房間後陡然清醒。
對了!他要跟芙兒坦白來著!要跟她圓房來著!那現在……
傅毅洺起初以為自己喝醉酒以後把唐芙怎麼樣了,但半撐起身看了一眼就發現他想多了。
唐芙睡在那頭,他睡在這頭,要是真的在他醉酒之後他們圓了房……
那芙兒要麼讓他睡床上,要麼把他扔出去。
他坐起來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一個勁的在腦海裡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一定不能喝醉……然後他就醉了。
傅毅洺頭疼地撫額,覺得自己有點丟臉,竟然讓芙兒發現了他酒量不好的事。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個了,他得趕緊把褲子和被褥處理了才行。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抱著被褥從視窗翻了出去。
紅纓知道他今晚睡在了唐芙房中,這會兒見他又爬了出來嚇了一跳,還以為房中進賊了。
傅毅洺衝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急匆匆走了過來,小聲道:“讓雙鉞出來替你一下,你去把這些交給季南,讓他立刻馬上找人給我洗乾淨烘乾!天亮前一定要送回來!”
說完直接把被褥塞到了紅纓懷裡,然後回到自己房中換了條幹淨褲子,又翻出一套新的被褥,這才再次翻窗回到唐芙房中。
回去後他不敢睡得太沉,生怕唐芙半夜起來發現他換了被褥。
好在季南辦事靠譜,趕在唐芙起床前把乾淨的被褥送了回來,又將傅毅洺臨時拿來用的那套從視窗接走,放回了他自己房中。
翌日,唐芙醒來時傅毅洺已經起了,和往常一樣在院子裡打拳。
她看了看小榻上乾淨的被褥,又看了看佩蘭,問道:“你昨晚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佩蘭搖頭:“沒有。”
傅毅洺的被褥是佩蘭昨晚才給他鋪上的,傅毅洺的褲子溼了,被褥勢必也會被打溼。
但現在這套被褥分明還是昨晚那套,上面卻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
唐芙又看了看視窗的方向,恍惚間明白了什麼,但並沒有拆穿。
她想看看他到底要瞞她到什麼時候,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想做什麼。
傅毅洺並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被唐芙發現了,還故作無事地跟她一起吃飯,然後讓人套了馬車準備去公主府。
他昨晚錯過了大好的時機向唐芙坦白,心裡萬分懊惱,但錯過都已經錯過了,也沒別的辦法,便想著今日去了公主府再說。
反正他們在公主府的時候都是同處一室的,這也是個機會。
傅毅洺邊想邊像往常一樣要扶唐芙上車,誰知佩蘭卻在旁邊搶著伸出了手。
而唐芙也沒像以往那樣把手搭在他手上,而是選擇了佩蘭。
傅毅洺怔了一下,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上車後他試探著又去牽唐芙的手,卻被唐芙假借喝茶抽了出去。
這下傅毅洺再傻也確定她真的不對勁了,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不是天閹的事是不是被她發現了。
可他醒來的時候分明在小榻上,而且小榻的被褥溼了,但是唐芙的被褥沒有溼,那就說明……他沒在唐芙的床上做什麼。
還有他醒來的時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