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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尷尬至極:“侯爺他……尿褲子了。”

尿褲子?

“怎麼可……”

唐芙話說一半停了下來,滿臉不可置信。

只見傅毅洺身下的衣裳的確洇溼了一塊,雖不顯眼,但還是能看出來。

她的第一反應跟佩蘭一樣,也是尿褲子了,畢竟傅毅洺是個“天閹”,除了這個她們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唐芙站在原地,看著傅毅洺熟睡的模樣,沉默片刻後低聲道:“先將他的衣裳換了吧,明日他若問起,就說……就說他喝醉了,不小心把梅子酒灑在了身上。”

醉酒之後尿床還被人發現,傅毅洺醒來後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願讓他難堪,便打算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佩蘭點頭,跟她一起給傅毅洺換衣裳。

兩人一個將傅毅洺扶起來,一個給他更衣,傅毅洺昏昏沉沉間聞到唐芙身上熟悉的味道,呢喃著又黏了上來,抱著她一通亂啃,鬧得唐芙很是狼狽。

佩蘭將傅毅洺的外袍脫了,又找來了乾淨的中衣,正準備將他身上弄髒的換掉,卻見他打溼的中褲竟緩緩撐了起來……

她手上動作一頓,掩唇低呼。

唐芙不明所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緊跟著亦是一驚,蹭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將膩在她身上的人扔回到了床上。

床鋪柔軟,傅毅洺跌回去也沒什麼感覺,扭了兩下身子就又開始呼呼大睡。

站在床邊的唐芙與佩蘭卻是面露驚駭,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了。

就算沒有經歷過床笫之事,到了她們這個年紀也不會對這種事全然懵懂不知。

傅毅洺剛剛那反應……那分明……那分明就是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是天閹?

“小姐……”

佩蘭湊過來緊緊拉住唐芙的手,身子隱隱發抖。

唐芙也沒比她好到哪去,面色蒼白,放在身前的手緊握在一起,指甲扣進掌心。

他不是天閹……他不是!

那他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讓她嫁來武安侯府?他的目的是什麼?

唐芙在原地站了許久,卻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她不過一個孤苦伶仃無父無母還不受孃家喜愛的女子,空有一個嫡長女的身份卻無法為夫家帶來任何好處。

何況唐家如今本式微,以傅毅洺的身份,京城那麼多勳貴世家書香門第的女兒家,想娶誰不行,為什麼非要娶她呢,還費勁這種心思騙她,甚至不惜說自己是天閹……

天閹?

哪個男人好端端的願意背上這麼個名聲,就為了……為了讓她能放心的嫁進武安侯府嗎?圖什麼?

唐芙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佩蘭卻忽然想起什麼,三兩步跑到妝臺邊,急慌慌地找出鑰匙開啟上面放著的一個小木匣子,見到裡面的東西還在之後鬆了口氣,拿過去對唐芙道:“小姐,這和離書還在呢。”

並沒有被傅毅洺偷走或是毀掉。

唐芙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只覺得頭疼的越來越厲害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剛才也喝多了。

她讓佩蘭將那和離書放回去,又道:“跟我一起把他抬到小榻上去吧。”

佩蘭:“您……還讓他睡在這間屋子啊?”

唐芙皺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都醉成這樣了,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何況……他即便是醒著的時候,也從沒欺負過我。”

佩蘭一噎,想說什麼卻發現無可反駁,雖然心裡還是不大放心,但最終還是按照唐芙說的做了。

等把傅毅洺搬過去之後她又問道:“小姐,那侯爺的衣裳……”

“不換了,就這樣吧,”唐芙道,又叮囑她,“明日他若問起,就說外袍被酒水打溼了。”

如今天氣已經有些冷了,穿的比以往厚了些,酒水打溼了外袍但沒打溼裡面的衣裳也不奇怪。

佩蘭點頭,扶著她去沐浴了,從淨房出來後給她換了一套被褥,並按唐芙的要求特地挑了一套和現在這套很相似的,以傅毅洺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來。

收拾好這一切之後佩蘭才退了出去,離開前讓唐芙有事就叫她。

唐芙沒有回應,自己躺在床上暗自發呆。

她冷靜下來後繼續去想剛才沒想通的事,但依然想不明白。

在她看來,傅毅洺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因為他真的無法從她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權勢,地位,錢財,這些她全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