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子,我是知道的,有時候很是執拗,如果她要堅持,就算我想勸阻她都要很費些工夫,更別說是她身邊的shì女了,所以這件事情不應該怪到阿瞬頭上。而且,她作為三千石重臣宮田家的正室,主動前來照顧主母,這已經是很大的情分,我不應該苛責。
“先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我的語氣平息了下來,“現在情況如何?”
阿瞬卻依然沒有起身:“已經把夫人送回慈雲院,而且派人去請大夫了……”
“父親大人,我們趕快回去吧!”信景急忙說,打斷了阿瞬的彙報。
“好了,你們都起來,隨我一同回去。”我吩咐他們三人道,然後馭著戰馬,當先離開了佇列。身後,信景和他的近shì平野長泰等人,還有宮田光次、城戶一輝等,都紛紛跟了上來,往相國寺方向馳去。
到得寺中的慈雲院本堂,我大步衝進了菜菜的房間,就看見她躺在房中,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臉色異常的蒼白,卻也非常的安寧。她的這副情態,讓我感覺放心了一些。
“大夫來過了嗎?”我替菜菜攏了攏頭,輕聲詢問房中跪著的shì女。
“是……已經煎過了一副yao,現在正在偏堂寫後續的yao方。”shì女回答。
於是我又立刻離開內室,快步趕往偏堂,現堂中除了一位大夫外,還有近來頻頻登門拜訪的山科言經。我忽然想起,山科家以醫業傳家,歷代家主都是醫道高手,言經的父親山科言繼,甚至著有日本最古老的診療錄……這讓我更加放下心來。
有這樣的醫道高手在這裡,菜菜應該不會有事吧!
“真是麻煩黃門大人了,”我連忙握住了山科言經的手,頗為急切的問道,“內子的病情如何?”
山科言經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讓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實不相瞞,夫人的病因主要是思慮過多,cao勞過重,而且似乎很有了一段時日;這次又不幸受了些風寒,還感染了時疫,恐怕……恐怕不是那麼樂觀!”他皺著眉頭回答說。
“這位先生……”我抱著僥倖的期望,轉向了請來的那位大夫。
“山科閣下的醫術,鄙人向來是非常傾慕和敬服的,”那位大夫深深的拜下身子,“金吾夫人近來的善舉,整個京都無人不知,鄙人雖然醫術有限,也很願意為夫人效勞……只可惜夫人身體過於虛弱,甚至都沒辦法施yao祛寒,因為夫人禁不得那種益火扶陽的yao力。鄙人討教了山科閣下後,只好開了一些凝氣安神之yao,讓夫人臨走前能夠休息得安穩些。”
“……怎麼會這麼嚴重?”我一下子愣了。過了好半晌,才想起大夫還跪拜著,於是揮了揮手道,“你先起來吧……yao還是繼續煎。”
“是。”大夫躬身領命。
“黃門閣下,我要先失陪了。不好意思!”我又向山科言經點了點頭。
“金吾殿下請自便。”山科言經十分理解的回答。
我又點了點頭,離開偏堂前往菜菜的內室。斥退shì女之後,我牽出菜菜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這一刻,我忍不住有些自責,對於她,我實在是太疏忽了些啊!只可惜,現在事已至此,說這些都太遲了……我忽然又想,如果我年少時能夠學點醫術,這時候應該不會這麼無力吧!
菜菜的手忽然動了,然後她慢慢睜開了眼睛,勉強1ù出了一個笑容。
“實在不好意思,讓殿下擔心了。”她輕聲說。
“是啊,我是有點擔心,”我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吩咐道,“那麼你就要快點好起來才行啊!”
菜菜微微點了點頭,又笑著問我:“怎麼,今天殿下有空了嗎?”
“是啊,快要到新年了,所以最近都有空的,”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前一陣對你實在是太過疏忽,這一陣我會盡量陪在你跟前。”
沒想到這句體貼的話,卻讓菜菜聽出了端倪。她疑huo的望向我:“妾身的病情,是不是非常嚴重?……是不是不成了?不然殿下為什麼這麼著緊呢?”
“你別1uan想,”我連忙安慰她,“你才三十多歲啊,怎麼可能就到那個地步?”
“殿下別哄騙妾身了,”菜菜搖了搖頭,“妾身的母親,也是三十多歲去世的啊。”
“說了讓你別1uan想!”我稍稍提高了聲音,有些生氣的呵斥她說,但是眼中卻忍不住沁出一點溼意。
“能得到殿下的這番對待,信景、秋津和景四郎也長大netg人,妾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