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默契地走出去看,誰知等看清院子裡低頭站著那人,兩人同時大吃一驚,未想到竟會在這裡撞見他。
謝雲舟穿著一身的青衫,垂著頭,攥著拳站在院子中央。他這時才不過十六,身形較八年後削瘦的多,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洗白還打著補丁,但從始終挺直的背脊,還是看得出不服輸的文人風骨。
算算時間,他那時剛剛考過鄉試,因家境貧寒,正在籌備去參加會試的盤纏。
管家正站在他旁邊,他被方才的事憋了一肚子火,見罵不走他,氣得搶過護院手裡的鞭子,一鞭子抽過去,謝雲舟卻不躲不避,只咬牙闔上了眼,竟是要挨下這一鞭子。
“住手!”蘇卿言想也不想就大步過去阻攔,管家那鞭子一偏,甩的旁邊的地上泥土飛揚。
蘇卿言瞪起眼,擺出主母的架勢道:“是什麼事?要當眾在這裡打人。”
管家覺得今日一定是他流年不利,怎麼夫人摔了一跤,性情就全轉變了呢。於是擦了擦汗,走過去對蘇卿言附耳說了一段話,聽得她十分無語。
原來謝雲舟的親哥在瞿府做工,前幾日摔傷了腿,謝家實在出不起治病的錢,便讓謝雲舟來求翟府預支工錢醫治。誰知秦夫人看中謝雲舟的容貌,讓管家將錢壓著,除非他願意做自己的入幕之賓,不然絕不會出一個子兒。
她不給,謝雲舟便一次次來要,次次就這麼不卑不亢地站著,任打任罵,卻絕不退讓一步。
蘇卿言聽完,只覺得這秦夫人實在夠厲害,也不知哪來的精力夜夜笙歌,連門前路過的都不放過。幸好她穿過來了,不然謝雲舟還不知要受多少委屈,才能要到給哥哥治病的錢。
於是她用眼神示意管家先把鞭子放下,走到謝雲舟面前柔聲道:“沒事了,你哥哥治病要多少錢,跟著管事去拿錢吧。”
謝雲舟抬頭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垂眸倔強道:“夫人所求,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