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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想走也不知該怎麼走,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好像也沒有其他法子; 於是站起道:“那我先讓他們給你準備間房吧,總不能讓你魏大將軍再去睡柴房。”

魏鈞劍眉一挑:“怎麼我不是和夫人睡一間房嗎?”

蘇卿言斜眼瞪過去,義正言辭道:“那怎麼行,你的身份不過是個護院,哪能隨便進夫人住的主院。”

魏鈞傾身過去道:“我聽說,夫人早就覬覦我的身子,想讓我去陪床。怎麼,我現在從了,你反而不願了。”

蘇卿言將下巴一抬:“就算覬覦,也覬覦以前那個聶天,可不是你魏將軍。”

她說出口,才發覺這句話的內涵豐富,頓時有些後悔。

果然魏鈞瞪起眼,又被她給戳中傷口,陰測測地道:“今晚我必定要住夫人房裡,莫非我現在都這樣了,夫人還不放心?”

誰讓這位秦夫人的風流債太多,他不在旁邊守著,還不知會不會有哪個小賤人偷偷去爬床。

蘇卿言是一百個不情願與這人睡在一間房,雖說猛虎被拔去了利齒,可那股餘威還在,總讓她覺得太不安全。但魏將軍決定要做的事,便是有巨石攔路也不會更改,她努力抗爭了半晌,還是以認輸告終。

反正說不定到了晚上,他們就已經回到原來的身份了。

蘇卿言走出房間的時候,只得這麼安慰自己,而她身後的魏鈞,這時才有空看了眼自己身上,發現竟穿著一身破爛的粗布衣服,皺起眉,隨手拉了個下人道:“去,給我找身杭綢直裰來。”

那下人見這被打進柴房的護院竟敢支使自己,梗著脖子正想罵回去,走在前面的夫人已經回頭,懶懶抬手吩咐道:“他說什麼就去辦,以後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這一句話,令那下人驚得張口結舌,硬把那罵句給嚥下去。忙躬著身子,唯唯諾諾地應下來,再看聶天姿態倨傲,比起以前竟像換了個人似的,心中暗道:看來這是把夫人給徹底搞定了啊,可他不是已經被閹了嗎,真牛!

管家正好經過看見這一幕,立即嚇得縮回身子,捶著手心想:這下可完了,聶天怎麼突然就得了寵,還讓夫人對他言聽計從,只怕等他緩過勁來,想起究竟是誰害他成了閹人,自己可就要慘了。

哎,早知那次私刑,自己就不該親自出面,這下該往誰身上推好呢。

他正在扼腕不已時,魏鈞已經換了一身衣裳,陪著蘇卿言到了花廳,兩人商議了一陣,決定先將這府裡能說上話的人給叫來盤問一番,看能否發現端倪。

先被叫來的就是管家,蘇卿言對他最熟悉,問話也較輕鬆,可不知為何,管家回話時目光十分猶疑,似乎在躲避懼怕什麼。

等他離開後,她便好奇地對魏鈞發問時,那人笑著道:“夫人怎麼不想想,我和之前的身份天差地別,他害我變成閹人,不怕倒是出了奇。”

蘇卿言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便想著:這下人可真不好做,明明是夫人下令把聶天給閹了,結果主子一個變臉,遭殃的還是動手的下人,這時又聽魏鈞道:“不過他既然如此怕我,也算是一件好事,說不定能為我們所用”

他在軍中多年,也熟知不少審訊的手段,而管家是對宅院上下最瞭如指掌之人,如果從這管家身上入手,想必能有些意外收穫。

蘇卿言大致猜出他的想法,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晌午,懶懶伸著胳膊道:“先用了膳再說吧。”

魏鈞知她最吃不得苦,便吩咐廚房做了飯菜端過來,兩人就在廳裡邊吃邊聊。

於是,府裡經過的下人都覺得奇怪,這聶天之前不是抵死不從,連被閹割那天還破口大罵,怎麼突然就和夫人又說又笑了呢。

而那位無辜被折斷骨頭的蓮軒,更是氣得將自己關在房裡,深閨怨婦般咬著帕子流了許多淚,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被個太監奪走寵愛的事實。

蘇卿言卻不知府裡各種暗湧的揣測,她和魏鈞用完了飯,便用帕子抹著嘴問:“下面該問誰呢?”

魏鈞見她心不在焉的,嘴角的油漬都未抹淨,傾身過去替她擦拭著道:“就府裡的兩位姨娘吧。”

蘇卿言自成年以來,就沒被別人給擦過嘴,這時怪不好意思地轉頭,道:“我可以自己來。”

魏鈞笑著將帕子放下道:“我現在的身份可是男寵,自然要賣力點,晚上才能留下來。”

蘇卿言瞪他一眼,眸間流轉的全是嗔意,魏鈞看的有些發怔,正在心猿意馬時,突然聽見院子裡傳來管家的大聲喝斥聲。

兩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