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這麼大,是個人都知道了,計夫人當然也不例外,她撕心裂肺的拍著二兒子心口,“榭兒,你說這不是真的,你說,你說娘就信……”
計敬榭木然的看著躺在床上如活死人般的計成儒,任由自己的老孃拍打著。
雖然只能動眼皮子,可是計成儒的頭腦清醒的很哪,他不敢相信,竟是親弟弟殺了自己的親哥哥,無論怎樣他都不相信,要說庶子還有可能,可是他們是一娘所生啊,他們同出一個肚皮!他想親口問問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二子,這個一直默默跟在長子身後心情平和的二子,怎麼會殘忍到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可惜他什麼都問不出來,他什麼都做不了,他這時才深深的感受到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覺得他就應當這麼一口氣過去了才對,為何要讓他受這等煎熬。
京郊靈明寺
冬夜的啟明星並不高的掛在天際,明月已經穿戴好,揹著自己的小囊準備出發了。
“你真要去?”明空大師問道。
“嗯”
“去了做什麼,他還沒死,不需要你為他超度!”明空大師毫不在意的說道。
明月搖頭:“我不是為他超度!”
“那你去幹什麼?”
明月回道:“去問一句話而以!”
“什麼話?”
“師傅你明知我要問什麼?”
“哎喲,你就不能說出來嘛,假如我猜錯了,怎麼辦?”明空大叫。
明月看了看天空說道:“師傅,天色不早了,我要出發了!”
“好,好,你去吧,”明空揮了揮手,顯得不耐煩的樣子。
“那師傅,我去了!”
“對了,什麼時候把那個異世而來的人帶給我看看?”
明月笑道:“師傅,有緣自然就會見到!”
“趕緊走,再不走我能被你氣出病來。”
明月莞爾一笑,轉身下了山。
今年冬天,到現在一場大雪還沒有下,真不是好兆頭,明月下山時這樣想到。
京城皇宮
下了朝的誠嘉帝心情不錯,對內侍說道,“讓人準備一下,朕要出宮!”
“聖上——”內侍停住了腳步。
誠嘉帝卻繼續說道:“而且是臨時、馬上的那種。”
“聖上,這不合制!”內侍行禮回道。
“朕要任性一次”誠嘉帝不管不顧的說道。
“聖上……”
誠嘉帝生氣了:“不要掃了朕的興!”
“是,皇上!”
計宅
計成儒的房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馬上就快中午了,還不讓任何人靠近。
計夫人滿臉枯色,不停的追問著兒子,“為什麼,為什麼……”
可是計敬榭只是木然的站著。
計成儒急得舌頭直打顫,就是動不了,說不出一句話。
辰時正,也就是現代10點鐘,大陳朝兩個不太可能會碰面的人在計宅正門前碰面了。
誠嘉帝驚喜的叫道:“子霖?”
“聖上,是我!”明月微笑著行了佛家禮。
“真是你,你還好嗎?”此時,三十而立的誠嘉帝猶如一個毛頭小子,顯得非常激動。
明月微笑道:“託皇上的福,我一切都好!”
“子霖,你……我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你……”剛才還高興的誠嘉帝顯得有些憂傷。
明月垂下眼說道:“聖上,我來問前計大人一句話,問完就走!”
“不,子霖,你不能這樣對我!”誠嘉帝滿眼傷悲。
明月再次行了一個佛家禮,輕聲說道:“聖上,我一切都好!”
“可我不好——”
“聖上,你的一切也會好起來!”
“我覺得日子無滋無味!”
“這世上之事,明明之中都有註定,還請聖上當放則放!”
誠嘉帝搖了搖頭,“罷了,能看到你,我也心滿意足了!”
“聖上,我敲門了!”明白轉過頭去,不看誠嘉帝。
“好”
計成儒房間,計夫人看著死活不開口的二兒子,心力絞粹,正準備給計大人擦身,外人有僕從敲門。“作死呀,不是不讓你們靠近的嗎?”計夫人罵道。
外面的僕從嚇得話都結巴了:“夫……夫人,有個和尚求見!”
“和尚?他來做什麼?”計夫人在門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