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是,大人!”
於文庭有些不解,“什麼事,竟在這裡呆了近一個月?”
“回大人,我們在這裡也呆了快一個月了。”
於文庭長嘆一聲,“竟然快到三月份了!”
“老爺,趕緊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趕路。”
“嗯,我知道了!”
京城皇宮
夏琰站在誠嘉帝的龍案前彙報了於文庭的事。
“居然是謠言?”誠嘉帝眯眼問道。
夏琰拱手回道:“是,聖上,山陽縣縣令已經抓捕了散播謠言之人。”
誠嘉帝看了看手中的摺子,“青山幫?”
夏琰說道:“是,聖上,就是曾幫梁王爺運糧殺人的青山幫。”
“一直沒找到他們的餘孽?”
“是,聖上,他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誠嘉帝眯眼:“除了死人,否則不可能沒有足跡。”
“是,聖上,臣再查!”
“仔細的查,看看到底有什麼牛鬼蛇神。”
“是,聖上!”
一起看著就要惹起大事大非的受賄案竟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當於文庭回到京城對夏琰說的第一句話是,“爺,這事絕不簡單。”
夏琰問道:“查到什麼了嗎?”
於文庭回道:“明面上的賬很清爽,這幾年年景不好,收成也不好。”
“均田制怎麼樣?”
“看上去還行,挑不出大毛病。”於文庭想了想說道“爺,幾個縣令,還有東府知州要不要找人審查一遍,我總感覺他們連成一氣,非常抱團。”
“小開,”
“爺,在。”
“三天後,把東府八個縣令及一個知州的履歷送過來。”
“是,爺!”
東府某處
一箇中年人正在走廊下逗鳥,回事的人輕手輕腳的站到他邊上,小翼翼的說道,“爺,姓於的回京了。”
“查到什麼了嗎?”
“回爺,他查了安縣、宿縣、山陽縣、沛縣等四個縣,賬都很好,沒有問題。”
“嗯,我知道了!”
“爺,今年夏收還要送銀子到上頭嗎?”
中年人停了逗鳥的手,眼眯聲抬頭看了看天,“停了!”
“是,大人!”
京城
於文庭十萬兩銀子嫖妓的事還在流傳,雖然夏琰已經向聖上說明了,但還是沒能止住,止不住也沒有辦法,只能讓時間來消退。
於文庭妻小都來京城,夏琰賞了一個三進三出的宅子給他,並且給了萬兩家用銀子。
於文庭推著不要。夏小同非要遞給他,於文庭就是不收。
夏小同叫道,“爺,先生不收!”
夏琰坐在案几後抬眼說道,“拿著吧!”
於文庭說道:“爺,年前回家,你剛給我一萬兩,這才四個月,又給我,小的受不住。”
“拿著吧,有家有口了,什麼都要打點、置辦。”夏琰說道,“過去的五年,我給你的俸銀並不多,就怕你一個人花不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爺——”於文庭神情複雜而無奈的看向夏琰。
夏琰輕哂一聲:“別以為你比我年紀大就比我懂事。”
於文庭苦笑笑,“我說爺平時怎麼這麼摳呢,合著是怕我亂搞呀。”
夏琰說道。“你以為呢?”
於文庭嘆道:“罷了,這次雖說是道,我也有一半的錯。”
夏琰微笑著問道:“先生錯在哪裡?”
“錯在自恃甚高,遇到個琴藝不錯的,就失了應有戒心。”
“先生也不必不自責了,就當買個教訓!”
“可這教訓鬧得也太大了。”
夏琰笑笑,沒再說什麼,像於文庭這樣的人,能做什麼,應當做什麼,心裡都有數,自己點到即可,岔開話題,問道:“我聽說你女兒進了開國府就跟夏八打了一架?”
於文庭老臉一紅:“對不住了,爺,小女在小地方長大,沒什麼規矩,讓你見笑了。”
“沒啊,聽說夏八被打得心服口服。”
於文庭不好意思的說道:“現在搬到外面宅子裡,應當不會再打擾到爺了,真是對不住爺。”
夏琰垂眼一笑:“行了,別左一口對不住,右一口對不住,趕緊接手吧,事情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