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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位學子,而農院的所有報考學子加上襄荷也只有四十人,如今便都聚集在這一室之內。

時辰一到,便有負責監督的考官進入室內。但考官並不是唯一一個監督的人,在考官之後,各院山長紛紛魚貫而入。有不明真相的學子在看到襄荷進入考場時便驚地瞠大了眼,待看到各院山長魚貫而入,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襄荷沒有看其他學子的反應,也沒有注意各院山長們注視的目光,她自書簍中拿出筆墨紙硯,裁紙,研墨,將一支未拆封的嶄新狼毫筆蘸飽了墨水,然後便靜待考官發試卷。

試卷發下來,她迅速掃描了一眼,握著手中的筆,忽然覺得那筆彷彿有千鈞重。深呼一口氣,她在不管旁人目光,伏下身,開始奮筆疾書。

當意識到謝蘭衣做了什麼後,她向眾山長提出了另一個要求:如果她透過此次考試,那麼可否免除寧霜今後三年不得再入書院的處罰?畢竟從一開始,她便咬定了那書簍是為她所有,只是沒有人相信她是真心想要考入書院,都認為她是在為了幫寧霜逃避處罰才編造了謊言,連讓她試一下以表明自己並非說笑的機會都沒有。

而如今,她有了考試的機會,那麼,如果表現出足以應付考試的實力,不也為她的藉口加以佐證了麼?雖然由於身體原因,寧霜已經註定要錯過這次考試,但起碼,她想為他爭取明年再試一次的機會。

連讓一個小丫頭參加考試的要求都已經答應,襄荷的這個要求便不算多麼過分,再說的確如襄荷所說,書院並無證據證明那書簍是寧霜所有,而如果襄荷透過了考試,倒使得她的話可信度上升。因此眾山長們雖然還有些疑慮,但在沉香令的衝擊下,還是很輕易地便答應了襄荷的要求。

襄荷伏在書案上,拿出前世高考的勁頭來,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答著題。

申時一過,考核宣告結束。

考官高聲喊道:“時間到,所有學子停筆!”

襄荷放下筆,還帶著稚氣的臉上沒一絲笑容。

考官將所有試卷收走,然後當著眾山長的面打亂順序,糊名,密封。學子紛紛離場,襄荷慢吞吞走在最後,待其他學子都已走遠時,她才方方到了門口。剛要離開,便聽到崔實那惹人厭的聲音:

“呵呵,如今知道天高地厚了吧?你以為書院是那麼好進的,即便讓你試了又怎樣,肚裡空空還妄想著一步登天?不過徒增笑耳!待試卷批閱過後,你與那個儒生今後三年都別妄想再踏入書院一步!”

剛剛見襄荷交卷後繃著臉沒一絲笑容的樣子,崔實便不由喜上心頭。先前見襄荷下筆如飛,他還心中打鼓,以為她真有些本事,可現在想來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一個七八歲的鄉下丫頭,又怎麼可能考得進書院?

因此,即便其他眾院長都在場,崔實也仍舊忍不住出言嘲諷。雖然似乎有失風度,但今日他的面子早就丟地不剩什麼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將襄荷狠狠踩在腳底,等試卷批閱結果出來後,再狠狠地打她的臉,倒時只能證明他崔實慧眼如炬,又有誰還會認為他風度不佳呢?

襄荷淡定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忽地咧嘴一笑:“這位山長,話可別說地太早喲~”

話說太早,小心打臉。

說完這話,襄荷再不管眾院長是何反應,快步趕上離去的人群,轉過拐角,消失在眾院長的視線中。

**

離了考場,襄荷立刻快步跑到經義坪附近的一個六角小亭。

亭內有供人休憩的石桌石椅和一張小榻,寧霜與謝氏主僕都在亭內,三人俱都沉默不語。寧霜已經醒轉,此時正坐在亭邊,呆呆地望著天,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後半晌才轉過頭,看到揹著書簍跑過來的襄荷,眼裡才終於恢復了一絲光彩。

“小荷……”他張開口,聲音喑啞。

因為跑得太快,襄荷臉上浮起了紅暈,鼻息也有些粗重,她平順了下呼吸,竭力做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寧霜道:“我一定會透過的!”想想覺得有點不妥,便又加了句,“——農院的試卷很容易!”

寧霜早已從萬安口中聽到了他暈厥後的事情,此刻聽到襄荷這樣說,知道如果襄荷透過考試,那麼他也不會喪失今後三年的考試資格,依舊蒼白的臉上便露出一抹無力地笑來:“嗯,這次真是多謝小荷了。”

“不,不用謝我,”襄荷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看著一直沉默不言的謝蘭衣道:“應該謝謝小神醫。”因謝這個姓氏,這話說的有些歧義,襄荷說完覺得不對勁,卻也不知怎麼改。

萬安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