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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白的。

所以他得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看清自己如今的誠意與決心,不能急於在此時逼她給個答案。

他想要的是與她長長久久,所以不能在她不清醒時投機取巧地冒進。

“可是……我這會兒,突然有一點點想要了。”

纖細柔潤的指尖懶懶在賀徵襟前打著圈兒,將他的披風繫帶慢慢繞上蜜色指腹,沐青霜猶猶豫豫、含含糊糊地小聲道:“你要不要試試,這會兒送給我?”

賀徵腳下一個踉蹌,還好他身手敏捷迅速穩住,才沒將懷裡抱著的小醉鬼摔出去。

他心跳飛快,腿有些發軟,便不敢再走,背靠院牆站定後,放她下來靠在自己懷中站好。

“咱們講講道理?”賀徵右臂環住她的腰肢,左手託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醉眼惺忪的臉,“若我這時候將定情禮給了你,以你那管殺不管埋的德行,酒醒以後就要翻臉不認賬的。”

沐青霜虛著眼縫,以舌尖將口中那顆石蜜糖球頂得滾來滾去,艱難沉思片刻後,認真回道:“不講道理,我這會兒就真的……有一點點想要。”

真的只有一點點想。

賀徵內心天人交戰半晌後,仰頭長長撥出一口無奈的鬱氣,忍痛閉目:“別給我下套啊!你喝醉了,這會兒說的話不作數的。”

“……要不,我拿糖和你換?換不換?”沐青霜軟綿綿笑彎了眉眼。

“不換。”賀將軍是不會輕易中計的。

乾脆利落的拒絕讓醉茫了的沐小將軍氣嘟嘟皺了皺眉,可沒多會兒她唇畔就又揚起一抹蔫兒壞的笑。

賀徵心中生出一種“大事不好”之感,後背緊緊貼上了牆。

只見懷中那個醉醺醺的奸詐小人有氣無力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鼓起的腮幫子:“用這顆換呢?”

這下就完犢子了,明知是個套,賀將軍也不得不束手就擒。

太甜,實在沒法拒絕。

****

待到沐青霜捂著額頭坐起來時,夕陽的金暉已透窗而入。

她苦著臉打了個呵欠,指尖抵緊隱隱發脹的額穴醒了會兒神,發覺自己今日的記憶只到送令子都出了大門為止。

其實她平素喝酒都是點到為止的,今日因著與紀君正五年後的重逢,或許也因離鄉在即又多了點借酒澆愁的小心思,便忘形到失了節制。

“呿,竟然喝斷片兒了。得虧是在自己家。”她不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左右動了動脖子,伸手掀開被子要下床時,卻忽地愣住。

被子下有一個眼熟的金漆描花小匣子。

是之前賀徵想當做生辰禮矇混過關的那條銀腰鏈。

這玩意兒為什麼會在她的被窩裡?

她面上轉為寒凝,心中既憤怒又失望。這算什麼?趁她醉酒不記事強塞給她,就指著這麼矇混過關?!

她沐青霜就這麼不值得他花心思?!上輩子欠他啊?!

起身梳洗換衫後,沐青霜面色不豫地帶著那個盒子,去賀徵的院子找人算賬了。

院裡的小廝見她過來,立刻紅著臉忍笑迎上前道:“賀將軍在書房,大小姐請。”

沐青霜此刻的心情很不愉快,便沒注意小廝那古怪偷笑的模樣,氣勢洶洶地殺進了賀徵的書房。

“坐。”賀徵一副“就知道你會來的”模樣,氣定神閒地指了指對座的椅子。

她依言坐下,將手中那個精緻的小匣子拍在他面前,雙臂環胸,冷冷質問:“這就是賀將軍五年後的誠意?趁我醉酒不記事,偷偷摸摸強送?”

她的嗓音帶著醉酒後特有的沙啞,這讓她的語氣聽上去格外失望。

自上次打過那一場後,兩人分明就達成共識要重頭來過,給彼此機會重新認識五年後的對方。

今日賀徵近乎趁人之危的行徑打破了這個默契,這讓沐青霜非常惱火。

“就知道你醒來後會翻臉不認賬。賀將軍大度,不計較你出爾反爾,”賀徵倒了杯熱茶遞給她,眼中噙著無奈又縱容的淺笑覷了她半晌,徐徐道,“但我沒有偷偷摸摸,也沒有趁人之危,是你非要拿一顆糖跟我換。”

沐青霜皺著眉頭接過杯子,審慎地打量著他的神色。

他除了頰邊有點詭異赧紅之外,並無任何心虛之色,看起來不像在說假話,這讓沐青霜有些狐疑,心中怒焰略略弱了兩分。

“那也還是你不對啊!明知我醉得不記事,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算數的……”沐青霜實在想不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