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閉著眼,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只覺快要抵受不住他這般“逼迫”了。
兩人共同經歷了那麼多,又有過那麼多親暱之行,早已相知相念,傾心已知,她又怎會不願與他在一起?
然而這種事,不都是心照不宣麼,又何必定要說出來?
尤其是還用上“對食”這個稱謂,就好像疑心自己信了那丫頭的話,忌恨起來,非要自己剖明心跡似的。
可怎麼就不想想,縱然是喜歡他,可這種話又如何能說得出口,豈不是活活的羞煞人?
她滿面通紅,低低地應了聲:“廠臣自重,莫要……莫要這般欺我。”
徐少卿雙手扶住香肩,慢慢將她身子扳轉過來,俯頭凝著那雙清亮柔美的眸子。
“臣怎會欺辱公主,臣不過想讓公主誠心答一句而已,莫非公主嫌臣是個奴婢,辱沒了自己,連句真心話都不願答麼?”
“不,不是!我……”高曖猛地抬起頭,甫一抬頭,卻又頓住了。
他湊到她耳邊問:“公主方才想說什麼?”
一股溫熱噴在側臉上,她縮了縮脖子,面上更紅了,那顆心像要從腔子裡跳出來,內中躊躇,只覺要說的是這一生中最艱難的一句話。
可若是不說,他定會繼續追問,不肯善罷甘休。
況且此刻自己心中也有個怪念頭,隱隱總覺得,若是不答覆他,便好像犯了什麼大錯似的,無論如何也過意不去。
心中掙扎半晌,終於下定決心道:“廠臣莫要誤會,方才是翠兒不知輕重,實則不是廠臣想的那般。”
他偏偏唇,蹙眉道:“臣管那小妮子作甚,臣是要聽公主說。”
她身子一顫,那股熱血又開始向腦中湧,不覺有種微醺的眩暈感,咬咬唇,紅著臉道:“若是廠臣不棄,我……咱們便一處作個伴也好,只求廠臣莫要再說什麼‘對食’,沒得讓人……讓人……”
她說到最後已是聲如細蚊,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
不曾想,卻見他沉著臉,搖了搖頭:“一處作伴不好,公主與那小婢也是一處作伴,那與臣還有何區別?”
她登時怔住了,話都說到這般份上了,還要如何?
“那廠臣要怎樣?”
“臣不想要什麼,就是身邊缺個知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