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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蕭珞手指劃過宣紙上一個一個的字讀的極慢:“朱絲玉柱羅象筵;飛琯促弦舞少年。”

琯夷在心裡跟著默唸虛心的點了點頭,屈膝一禮道:“奴婢謝過二皇子,先行告退。”

院外白梅似雪,暗香浮動,她口中不停重複著那句詩“朱絲玉柱羅象筵;飛琯促弦舞少年。”挑揀了幾枝花朵繁盛的枝丫剪了放在木盤中嗅了嗅:“好香。”

“都剪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錯落白梅之中她驚喜交加的抬頭:“公公,你怎麼來了?”

“接二皇子去騰龍閣。”李成忱拿起一枝白梅花皺了皺眉,隨手丟了出去,“梅,在意在魂在骨。”

“魂?骨?”她聽得滲人打了一個哆嗦嘟囔道,“那不是成精了麼?”

李成忱揚了揚下巴,琯夷仰頭看去,上方抽出的一根老枝僅有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看了許久驀然驚喜道,“這麼看起來倒有些像公公寫得字。”

話剛剛出口,她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李成忱挑眉一笑,她亦彎了彎眉眼,“我似乎懂那麼一點點了。”

踮起腳尖想去剪,嘗試了幾次堪堪夠到就是剪不下來,他伸手扯下花枝,琯夷欣喜的把剪刀放到梅枝上詢問的望向他,在得到他的眼神應允後方咔嚓一聲剪斷。

朵朵白梅簌簌而落,其中一朵恰好落在了她的鬢角,李成忱手指動了動又收了回來,垂在身側虛握成拳邁步往正殿而行。

作者有話要說: 琯夷:我是不是被公公繞進去了?

李成忱(挑眉)

☆、第十五章

琯夷用雕花木盤呈著白梅花入殿時,李成忱尾隨在蕭珞身後正欲離開,她委身對著蕭珞一禮,抬眸對著他笑了笑,他看了看白梅花餘光瞥了她一眼走出了大殿。

“稟娘娘,文貴妃、麗妃、賢妃、姚嬪、李貴人求見。”

卓安打了個千低聲回稟,熹貴妃坐在黃花梨木圈椅上挑揀著木盤中的白梅花聞言淡淡道:“讓她們進來吧!”

少傾,衣鬟鬢影,嫋娜生香,文貴妃玫紅寬袖宮衣上繡幾朵繁雜雍容的青藍牡丹,飛鸞髻上一支如意雲頭鸞鳳點翠釵熠熠生輝,比起熹貴妃的一清如水,似乎文貴妃更符合琯夷印象中貴妃的高貴華麗。

“妾身參見熹貴妃娘娘。”眾妃嬪款款行禮,文貴妃只略略低了一下頭。

“不必多禮,坐吧。”

熹貴妃用剪刀修剪著梅枝,琯夷走到茶房中泡茶,文貴妃喜歡閔舟清茶,麗妃只用花茶,賢妃均可,姚嬪偏愛奶茶,李貴人喜紅茶,剛剛找到對應的茶葉浣棋提著滾燙的熱水走了進來。

“浣棋姐姐,我泡一次你看看可還對?”

浣棋分配著不同的茶具,頷首點頭看著她略顯笨拙的手法間或提點一二:“李總管送來的丫頭定然聰慧伶俐,我不過教了一次現下也有模有樣的了。”

“那是姐姐教的好。”琯夷把茶杯一一放在托盤中問道,“賢妃娘娘有孕在身,不若把清茶換成奶茶吧?”

“也好,賢妃娘娘身子重了,娘娘已免了晨昏定省,不知今日為何而來?”說著便招呼著小宮女把幾份精緻的點心率先端了出去,“去吧,別弄錯位置了。”

“是。”

殿內靜悄悄的氣氛凝滯,熹貴妃慢條斯理修剪著花枝,小几上落了一層斷枝殘花,琯夷一一奉了茶,至麗妃處她狹長的丹鳳眼上揚譏誚的瞥了她一眼,用帕子漫不經心擦拭著削蔥般的芊芊玉手:“茶盞上都是水沒有看到嗎?貴妃娘娘身邊侍奉的宮女越來越不知禮數了。”

粉瓷茶盞上隱有一滴水漬,她忙下跪用帕子擦拭卻被她厭棄的擺了擺手:“真是沒有規矩。”

剪刀放在小几上不輕不重的聲音清晰可聞,熹貴妃用茶蓋撥弄著一片浮葉飲了一口茶:“琯夷,起來吧!”

她冷汗涔涔側立在熹貴妃身後,所謂別有深意,所謂意有所指,依照她現在的腦袋怎麼可能聽得出背後的那層意思,又怎麼能如公公所言那般為主子謀劃呢?

“姐姐如此偏袒奴才?”文貴妃似笑非笑趾高氣揚,那笑容在琯夷看來假的厲害隱隱透著幾分陰寒。

“古有瓷壁沁露之源,皇上與本宮素喜一個雅字,琯夷何罪之有?”室內暖熱,熱氣氤氳之中果見細細的水珠似露水一般凝結在瓷壁上,“妹妹不知其典?”

麗妃訕訕笑了笑,不情不願的喝了一口茶,文貴妃冷睨了一眼:“方才臣妾所述之事,姐姐意下如何?”

“皇上雨露均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