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適當的時候死乞白賴的哭著求他,似乎哭對他特別有效,是不是她哭起來顯得她格外悽慘?
“小松子,你給我說說公公的喜好,我怕哪天不小心冒犯了公公惹他不高興。”
“公公性情寡淡,無甚偏好,不喜聒噪,極討厭女人哭。”
琯夷乾笑兩聲:“是嗎,我記得了。”
☆、第六章
浣衣坊,琯夷攙著江蘺坐在板凳上,伸手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舀了一勺清水倒在木盆中,浸了帕子覆在她的額上:“怎麼起燒了?”
江蘺咳嗽了幾聲:“窗戶壞了,內務府無人來修,昨晚起風了,冷的厲害。”
她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肉包子左右看了看無人注意遞給她小聲道:“你好生歇著,這些衣服我來洗。”
包子猶帶餘溫,江蘺望著她的目光隱有淚光,琯夷挽著袖子洗衣服的速度快了不少,手指通紅,手背無一處好地方,潰爛化膿,笑著問她:“肉包子是不是很好吃?我告訴你,病三分你要裝七分,疼三分你要裝十分,她們罰你欺負你,就是想看你痛苦難受的模樣,既然我們無力反抗,認慫便是。”
“琯夷,謝謝你。”
“沒事,我皮糙肉厚,命硬。”她幹活分外利落,邊說邊擰乾衣服上的水放在另一個空置的木盆中,江蘺貶至浣衣坊沒有多久,起先因為她出眾的容貌茜容姑姑對她另眼相看,現在因著李代桃僵一事日子便沒有那麼好過了。
“你……你便一直跟著李公公?”
“我只是想活著出宮。”她倒是想一直跟著他,衣食無憂,在宮中做個橫著走的小螃蟹,可他似乎挺厭煩她的,也不知如今留著她作何打算,總之被他棄了的那日自己肯定會很慘,不想了,她這人得過且過習慣了,留的小命在,什麼都好說,“你呢?”
“我表哥說會等我。”看看,這世上果然只有她最可憐,人家還有一個表哥牽掛著,她呢?江蘺眼角掛著笑容含了一絲羞怯,“我一定要出宮找他。”
“你很喜歡他?”
“喜歡。”
“喜歡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因他喜而喜,因他憂而憂,日日思量全系他一人,為了他你什麼事情都甘願去做,哪怕舍了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