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毛,聲音軟軟糯糯,“雪兒,你在哪裡鑽進來的?”
“喵。”初雪叫了一聲在琯夷身上蹭了蹭,引著蕭珞便往偏門行去。
殿外玉蘭花書下被挖了一個淺淺的坑,裡面放著不大的桃木匣子,合心手中拿著扎滿銀針的布偶,上面用黃符寫著蕭赭的生辰八字,昭陽宮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秦曦箬清冷如霜,漠然看著文貴妃,不辯不駁。
“秦曦箬你還有何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無話可說。”
文貴妃勾唇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讓昭陽宮的所有奴才簽字畫押後處以杖斃之刑。”
秦曦箬眸光微動,擋在所有宮人之前道:“你雖有協理六宮之權,卻無權干涉朝政,巫蠱之術牽涉甚廣,理應移交御史臺審理督辦。”
“惠妃妹妹果然伶牙俐齒,區區幾個奴才的賤命,本宮還做不得主嗎?動手。”
秦曦箬足尖點起一枝白玉蘭花枝,幾個利落的招式打的上前的太監毫無反擊之力,文貴妃看了一眼合心,她頷首強制性的抱過賢妃懷中的孩子,出手偷襲,賢妃泫然欲泣,被身旁的兩個宮女硬生生按在了原地。
合心招式凌厲狠毒,秦曦箬招招迅疾右手正欲擊在她的胸口處時,她手臂一攏把蕭珩擋在了身前,她眸光一凜趕忙撤招,合心左手飛起藏在衣袖中的匕首精確無誤的劃過她手腕處的某個位置。
她吃痛一聲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鮮血淋漓,文貴妃揚聲道:“謀殺皇子,罪加一等。”
☆、第五十一章
琯夷跪在地上看著秦曦箬血流不止的手腕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麗妃陰鶩的瞪著她; “本宮倒要瞧瞧今晚誰會來救你。”
秦曦箬被文貴妃制衡住; 眼睜睜看著宮女太監被杖斃而亡,“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他們都是無辜的。”
“無辜?怪就怪他們跟錯了主子。”文貴妃冷笑睨了一眼緊抿雙唇一言不發的琯夷、留夷; “倒是個硬骨頭; 拶刑。”
合心吩咐人取來兩個拶子套在了她們的手指上,秦曦箬雙目通紅; 越是掙扎手腕處流的鮮血便越來越多; 額上冷汗涔涔; 面色慘白如紙。
麗妃俯身譏諷道:“賤婢就是賤婢。”
琯夷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冷笑; “麗妃娘娘你不感覺你才是最可悲的那個人嗎?即便我死了,成忱心裡的那個人也是我; 不是你柳溱!”
“放肆!”她一腳踩在她的手指上用力狠狠的碾搓; 咬牙切齒道:“可那又如何?他讓我痛苦我便十倍奉還到你的身上。
生不如死?我便讓他心尖上的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對了,還有你那個最好的姐妹; 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蛇蠍心腸……”
拶子套在十根手指之上,兩個太監一左一右用力收緊,十指鑽心的痛襲來,她哭喊的聲嘶力竭; 心中無端擔心起江蘺; 她又牽累了她,她的手那麼巧,若是毀了該怎麼辦呢?
“你們住手!”
“惠妃妹妹; 你還是好好擔心擔心自個兒吧!”文貴妃不耐的看著啼哭不停的蕭珩,賢妃驚懼的往後面躲了躲,摟著孩子的手微微顫抖,“你們招還是不招?”
留夷十指之間一片血肉模糊,“無中生有之事,奴婢不知如何招認。”
琯夷笑道:“屈打成招嗎?”
一個宮女匆匆走了進來附在文貴妃耳旁說了幾句什麼,她面色一變,“封鎖昭陽宮,一個人也不許進出,明日再審,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比起把她當場杖斃而亡,麗妃似乎更願意看琯夷備受折磨的模樣,趾高氣揚的尾隨著文貴妃出了昭陽宮的門,好戲還在後頭呢?讓她死,她便讓他嚐嚐失去所愛人的滋味。
殿門緩緩關閉,秦曦箬失去宮女的鉗制輕飄飄跌在了地上,屍體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充斥而來的血腥氣夾雜著甜膩的花香令人作嘔,留夷從小跟隨秦曦箬貼身服侍,她視她如妹,是以並未吃過什麼苦,眼下杖刑加之拶刑她全靠一股勁勉力維持清醒,眼下弦斷了整個人便痛暈了過去。
琯夷一點一點爬到了秦曦箬的身旁,她一雙手血汙紅腫簡直不能看了,在浣衣坊雖常常遭受打罵,她以為沒有什麼是她撐不過去的,可她小看了隱藏在暗處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娘娘,你怎麼樣了?”
文貴妃忌憚她的武功,又不好明目張膽的對她用刑,一開始便謀劃好了此等陰損的手段,是她思慮不周才給了她可乘之機,“手筋怕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