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還有命活著出去?”
“他死了我替他入殮收屍; 生死相隨。”
她像再說極為平常的話,情緒慢慢平復只是望向牢房的黑眸盈滿水光; 理智讓她止步不前,縱然他傷痕累累,她也不能羊入虎口,成為文嵩插在他心口的利刃。
江起雲微怔; 神色黯然; “有時我挺羨慕他。”
牢房裡站了不少文嵩的親信,江起雲揚了揚眉,“文相; 濫用私刑?”
“你怎麼來了?”
“你別忘了眼下宮中的禁衛軍可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說我怎麼來了?”他打了一個響指,甲冑聲響,入內一隊侍衛,“請吧,本公子也有一些問題要問一問李成忱。”
文嵩怒道:“江起雲,你放肆!”
“朝堂之上公然威脅皇上,天牢之中擅自偽造佐證,我可不敢和你相提並論。”他上前走了幾步,戲謔道,“我爹都說我是逆子,我若循規蹈矩豈不是讓他很失望?誰讓他生出一個斯文敗類。”
司徒嘯天官職被罷免,眼下朝中江府獨大,不宜衝突,文嵩在此耗了整整大半日自知從李成忱口中問不出什麼東西,輕蔑的瞥了一眼李成忱,“明日早朝老夫便啟奏皇上,朝廷重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天牢防守的人幾乎全被江起雲的人替代,文嵩一路行來氣的吹鬍子瞪眼,江起雲上前用鑰匙開啟了鐵鏈,琯夷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眼睜睜看著鐵鉤自手腕處張開,鮮血沿著他蒼白的肌膚蔓延,觸目驚心。
李成忱抬眸看到琯夷微怔之後面色倏而變得十分難看,冷冷瞪了一眼江起雲,他掏出一顆黑色藥丸塞入他的口中,“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李成忱道:“不會。”
江起雲自琯夷身旁走過丟在地上一瓶傷藥道:“一刻鐘。”
軟筋散的效用漸漸退去,他動了動雙手,傷口雖深但並未傷及要害,琯夷跪坐在地上幫他上藥止血,哭得太久聲音有些嘶啞,哽咽道:“疼嗎?”
他低垂著頭,遲疑道:“你……你都聽到了?”
“嗯。”
李成忱緩緩閉上了眼睛,胸腔微有起伏,別過頭道:“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