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是一般的有錢,她真的是抱了一顆搖錢樹。
琯夷狗腿似的跑過去挽住他的胳膊,雙目放光,就像看著一堆金燦燦的黃金,“相公,真的嗎?”
他點了點頭解釋道:“李府獲罪,子孫不可入仕為官,是以成愈便從了商,首飾脂粉便免了吧。
不過你可去脂眉齋、月霓坊挑些你喜歡的物什。”
她高興的差點蹦起來,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端莊要端莊才勉強維持僅有的些許矜持,“那也要帶些禮物才不至於失禮。”
“我早已準備妥當。”
出了皇宮,初三拎上來大包小包的物品,擠眉弄眼的看著琯夷問道:“要不要我給你一文錢給老大買燒餅吃啊。”
她嘟囔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成忱淡淡瞥了他一眼,初三識趣的閉了嘴,往前行了幾步低聲回稟道:“老大,文氏餘黨如何處理?”
“一個不留。”
“是。”初三踟躕道,“魔音谷以我們之力並不能應對。”
“盤查一下劍閣之人的蹤跡,這世上能夠制衡魔音谷的唯有劍閣。”
琯夷百無聊賴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垂柳依依處一抹藍衫背影格外眼熟,細看之時竟然是蕭祁,他似是也看到了她,走過來笑著打招呼,“琯夷姑娘。”
“蕭公子,你怎在此?”
外頭日毒,李成忱不知從什麼地方尋了一把丁香紫色的油紙傘遮在她的頭頂上方,目光落在蕭祁身後豔若丹砂的海棠花樹上。
蕭祁道:“泠徽最喜歡豔麗的花草,我偶然看到這株海棠,便買了下來移栽到庭院中。成忱,若無事,你與琯夷姑娘去家裡喝杯茶吧。”
“改日吧,我與琯琯要回李府。”
“好,那我先行告辭,海棠花經不起曝曬。”
琯夷望著他清瘦的背影多少有些唏噓不已,“他便守著她的牌位過一輩子麼?”
“之於衍書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達官顯貴,王公貴族雲集的京都,李府宅院並不起眼,李成忱扶著琯夷下了馬車,管家朱貴趕忙迎了上來,“夫人昨兒便唸叨了一宿,大公子總算來了。”
“成愈在府中嗎?”
“二公子知你要回來,一早便侯著了。”
朱貴看了看琯夷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抹眼淚,“少夫人請。”
轉過太湖石掩映的天然屏障,曲徑通幽,別有洞天,繁花累累,奼紫嫣紅,流水潺潺,及目所至,粉牆黛瓦隱於濃墨翠染之中宛若清新淡雅的工筆畫,精巧別緻。
琯夷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府中有什麼規矩嗎?”
“在自己家裡講什麼規矩。”
未至前廳,一青袍男子已在院中等候,身姿頎長,玉樹臨風,儒雅斯文,眉目之間竟與成忱有七八分相像,“大哥,大嫂。”
“成忱?”從正廳走出來一位中年女子,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可見年輕時定然是個大美人,身穿青藍衣裙,簪著樸素的銀釵,和善溫雅,“可算是回來了,朱貴快吩咐廚房佈菜,翠葉你去把冰鎮好的葡萄端過來,茶葉要雀舌,用埋在老梅樹下的雪水沖泡……”
“梅姨,不忙。”
李府雖在京都,然李成忱回府的次數寥寥可數,大多匆匆吃一頓飯便告辭離去,每次他回來梅苑親自下廚做飯歡天喜地宛若過年,“這位便是琯夷吧?”
琯夷俯身下拜,“梅姨安。”
梅苑眉開眼笑道:“外面日頭毒,屋裡坐。”
丫鬟早已擺放好了茶點水果,諸人落座之後李成忱撿了一塊綠豆糕遞給琯夷道:“梅姨親手做得,你嚐嚐。”
她這幾日隨性慣了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甜而不膩唇齒留香,“真好吃。”
“自己拿著吃。”
琯夷後知後覺的發現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有失禮數,低垂著頭小口啃著點心不好意思的對著梅苑笑了笑。
李成忱不苟言笑,冷淡疏離,府內眾人對他又敬又怕,哪裡看到過他這幅模樣,望向琯夷的目光當即便多了幾分敬佩。
“錦瑟,快來拜見大哥、大嫂。”李成愈引著一個身穿桃紅衣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大哥,大嫂。”
林錦瑟懷中抱著剛足月的小娃娃,閉著眼睛睡的正香,李成忱拿出一個長命鎖置放在了襁褓中問道:“可有名字了?”
李成愈恭敬道:“尚未,等著大哥取名。”
琯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