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理會這些。
那衙役也是年輕,見阿瓷一個俏生生的姑娘,聲音又是那種好聽得簡直讓人心化成了水,便再也邁不動步子,結結巴巴道:“姑、姑娘有所不知,前段時日咱們郡守不是娶了個鬼女被殺了嗎,朝廷正好補缺,派了個新科翰林來咱們稽城做郡守,按理說昨天就該到了,但……但今天還沒進城,若是讓新郡守瞧見我們辦事不利,連前郡守的死都不放在心上,我們這些做衙役的定不好過。”
“原來如此……那新郡守可是會接手那鬼嫁娘一案?”
衙役聽她說話聽得整個人飄然:“姑娘莫怕,有官府在,定不會讓……”
“朝廷破案就憑著這種四不像的畫工,難怪天下不安。”
衙役生怒,抬頭一看,旁側燈簾後一個年輕公子,提著一盞無明青幔燈,舉手投足俱含著一種高華的氣態,待他從燈簾後繞過,便轉頭對阿瓷道——
“香燭已讓人稍後送到客棧了,這燈是你要的,非要自己畫嗎?”
阿瓷接過那四面無畫的燈,怕人擠壞了,輕抱在懷裡惱道:“我畫的怎麼了?人不都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嗎?”
“有理有理,瓷姑娘的丹青美人面如銀盆,目如點豆,讓人見之忘俗,非吾等凡夫俗子可鑑賞。”
衙役愣了,見這二人談笑見親暱自然,顯然是一對家人,不禁北風吹心涼,但嘴上仍僵著:“你怎憑空汙我衙門畫師無能?你又不曉得那鬼嫁娘長什麼樣……”
“誰說我不知?”眸光微微掃過阿瓷帷帽後的面容,不顧她偷偷擰得自己皮肉疼,葉辭一本正經道:“數年前在下年少無知時也曾為這鬼嫁娘色相所惑,很是思之如狂了一段時日,若非遇見夫人,怕是還沉迷不可出,差爺若不信,改日新郡守赴任時,我便將那鬼嫁娘畫像送至官府,像或不像一詢郡守府眾人即可。”
衙役沒想到出來追個通緝令還有這麼一出,又見他好似很有自信似的,想起衙門請個秀才畫通緝令又要使不少銀子,一口答應道:“那就說定了,若真抓到了鬼嫁娘,算你一功!”
“左右閒著也是閒著,賺上幾兩賞銀給夫人添點胭脂水粉也是好的。”
嘴裡對衙役說著話,目光卻是看著阿瓷未動,待那衙役走後,葉辭方才笑道:“瓷姑娘,你現在掐我的腰,回去還是要替我寬衣解帶上藥的,不妨換個地方出氣可好?”
“本就是接了單子殺人,我躲還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