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當正堯看到了老頭口中的天橋的時候,他不禁一笑。
這也叫天橋?不過就是架在一條不是很寬的河面上的一座石拱橋。只不過拱的高度比一般的石拱橋的拱高了幾分而已。而所謂的天橋底下,其實是一艘船而已。
“又是船上?這京城河沒有幾條,船倒是挺多的,感情除了青樓,連講評書的也都要在船上進行,不知情的,還以為來到江南水鄉了呢!”
正堯喃喃自語,淺淺一笑,覺得這裡還真是京城,什麼都顯得那麼的特別,那麼的與眾不同。
四人駐足了片刻,打量一番之後,便踏上踏板,走上船來。
講書堂。三個字立在船入門處的橫板上,赫然醒目。
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不知情的以為是黑社會收保護費的,其實不然,這兩人不過是船上的水手而已。
船也是挺大的,不過比起溫香玉苑的那條,還是略微遜色了一籌。四人沒有多言什麼,直接進了船艙。
來到船艙,環顧四周,發現裡面的格局倒是挺別緻的。
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各大名家的字畫,有張旭的真跡,有顏真卿的墨寶,有王羲之的字畫,更有唐伯虎的名句,充滿了書香之氣。
正中間是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了一本書,一個驚堂木和一盞茶,而那端坐在椅子上,口如懸河滔滔不絕的老頭應該就是那所謂的書先生吧。
一旁有很多的椅子座位,也是坐滿了人,看來這裡的生意倒是不錯。而最為特別的一點是在船艙的靠右方的角落處,竟然還有十來個人。這十來個人口中含著,手中握著,指尖撥著,肩上扛著各種各樣的樂器,一到那書先生講到精彩之處,立即便奏起音樂,這讓現場氣氛甚是和諧,讓人大呼妙哉。
“好一個‘講書堂’,竟然別出心裁的如此書,難怪有如此多的人在此聽其講書。”
柳彥一進門四周打探了一番之後,立即對這“講書堂”進行了一次由衷的讚揚。
“嗯,知道把學藝術聯絡起來,讓學和音樂共存,這可不是一般商人有的頭腦啊!這裡的老闆確實會做生意。”正堯也不得不歎服這裡的老闆,如此的有創意,這可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啊!
“當~~~”
一聲驚堂木響起,音樂立即停止,那坐在中間的書老頭再次開口話。
“卻這李正堯,他睿智聰慧,心思慎密。盜玉佛之人究竟是誰?在場人知曉。然李正堯突然上前,來到慧遠與惠清兩個和尚面前…”
老頭的是忘乎所以,彷彿自己就是正堯一般身臨其境,那滔滔不絕的樣子,比之“假打之王”李伯清還要專業百倍。
“咦,這不是在你智破盜佛案,慧眼識慧遠的案子嗎?呵呵,看來那教書的老先生的不錯嘛。”袁海雲嘿嘿一笑,大有調侃正堯之意。
那書先生年約六十來歲,頭上紮了一個髻,鬍鬚微長花白,雙目卻是炯炯有神,話的時候分外的活力十足。只看外表,正堯就是在夢裡,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心中早就升起的疑惑又不由地再次攀升的更加高了。
“這老頭怎麼知道這麼多事呢?莫非他也是聽的?可是他聽誰的呢?靖王?靖王與別人可能,但是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眾所周知吧;寧安?她不罵我不詆譭我就謝天謝地了,還會來讚美我?可笑可笑…”
正堯把自己所有能夠懷疑的都想了出來,思量了半晌,卻仍舊沒有得出一個結果。
“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今日一章終於講完,老先生立即便起了身,而一旁的樂器再次響起,那些聽客看客們紛紛鼓掌表示歡迎,如此一來,將現場氣氛又帶向了一個新的高點。
正堯見那老頭不緊不慢的往船外而走,自己為了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叫上柳彥三人,跟在那老頭身後,追了上去。
第八章 輕羅流螢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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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走路走的並不是很急,看起來很是悠閒,感覺他那書先生只是一個副業。正堯等人緊跟在其身後,但並沒有上前立即攔住老頭的去路。畢竟貿貿然上前,也有失禮儀,看清楚了情況在去也不遲。
一路跟來,那老頭終於到了一家賣房四寶的具店停下了來,隨後走進了店裡。老頭的出現讓店裡的夥計一陣招呼,而這一舉措卻讓正堯等人心奇:莫不是這老頭是一個兼職書的,而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