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呲開大嘴,就要咬住他的脖子,這時,方才還跟白梁爭吵的小兵衝了過來,一把拖著白梁的腳,死命往後拽,硬是將人從狼口下拖了出來。
白梁躲到火堆背後,狼匹馬上改變目標,對準有愧。
兩匹狼將有愧圍住,它們在她的周圍兜圈子,長長的舌頭像蛇信子一樣簌簌響,託在地上的尾巴時不時掃過它們奄奄一息的同伴,綠色的眼睛憤怒地盯著有愧,她的手腕,腳踝,脖頸,所有可以一擊致命的脆弱部位。
“用火,它們怕火!”何愈大喊,他的手鉗著一隻狼皮的脖頸,騰不開身,兩眼因憤怒而微微發紅。
有愧舉起手中的火把,猛地一揮,火星子四處跳躍,讓前進的狼匹膽怯地向後退縮,但這樣的膽怯並不長久,下一個瞬間,它們又圍了上來,繼續呲牙進擊。這種情況沒有人敢冒然動手,因為沒有人知道是人快,還是狼快。
“別怕,”何愈已經將第一匹狼解決掉,看著如此緊張的場景,他想到了他的弓箭,他只需要一支箭就可以了,從第二隻狼的耳朵穿過去,然後射中第三匹狼的眼睛。而弓箭就在他火堆旁邊,他只用退一步,伸下手就可以拿到了,但他的身體卻凍住了。
又是一個輪迴,又像從頭再來一遍,他覺得自己又站到了寒風中的懸崖上,唯一的不同是這一次他要對付的不是人,而是比人更加無法預測的野獸。這一次他會不會又傷害到她呢?他不敢自信,也沒有了自信,兩腳像灌了鐵鉛一樣定在原地。
“接著!”白梁支撐著上半身,用沒有受傷的手抓住放在一旁的弓箭,猛地扔向了何愈。何愈下意識地接了過去,當他的手握上箭柄時,他看見有愧正看向他,她的眼睛裡映著火光,亮晶晶地,這是無條件的信任,這份信任沉甸甸的,他受不起。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