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這才回過神來,見到是她,朝她一笑。
他很少笑,但他的笑一向迷人,這次的笑更是彷彿讓天地萬物都失了顏色,可是,絃音心裡就更疑惑了。
突然朝她笑得那般好看和意味深長做什麼?
她緩步上前,他大步朝她走過來。
也未跟她說什麼,他直接傾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自己的廂房而去,腳步輕盈。
“王爺方才一聲不吭就走了,做什麼去了?”
有傷在身,絃音也不跟他矯情,他抱,便任由了他抱去。
男人挑挑眉尖:“找神醫去了。”
果然是找她去了。
艾瑪,不會已經找神醫算過賬了吧?
“你找到神醫了嗎?”
“沒有,走到半路,本王突然改變主意了。”
沒去成?
絃音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王爺改變什麼主意了?”
“本王覺得,已經那麼晚了,沒必要那般急著去感謝她給你縫了針,明日見到再感謝也不遲。”
絃音一怔,難以置信。
差點就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她沒聽錯嗎?他是去感謝,不是去找神醫麻煩?
怎麼聽著那般讓人不相信呢?
可是,看他樣子,的確不見一絲怒氣,不僅沒有絲毫怒氣,還明顯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
“夜已深了,王爺送我回我自己的廂房吧。”
“藥還沒擦呢。”男人腳步不停。
“不是,萬一讓桃紅看到不好。”
“她不會看到,早睡了,而且會睡得很香。”
絃音怔了怔,如此篤定的語氣,莫不是。。。。。。
汗。
“王爺給她下藥了?”
“沒有,別把本王想得這般不堪,本王只是點了她的睡穴而已,除非她也跟你一樣會縮骨,會不久就醒來,不然,一定會一覺睡到明日大天亮。”
絃音:“。。。。。。”
“大哥,點睡穴跟下藥有區別嗎?”
“怎麼沒有?一個對身體無害,一個會有損身體,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好吧。
若要這樣解釋,她只能無語。
經過前院的垂花拱門的時候,男人突然道:“對了,明日提醒本王讓人去通知卞鸞,讓她再送點鰻魚糕過來,她夜裡送過來的,被本王不小心打翻了。”
“哦,”絃音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王爺不是不能吃海鮮的嗎?”
“卞鸞是送給神醫吃的,午國沒有鰻魚,讓神醫嚐嚐鮮。”
原來如此。
“放心,有吃的,我自是不會忘了提醒。”
“嗯。”
走了一會兒,男人不知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忽然低低笑出聲來。
絃音莫名。
“王爺怎麼了?為何突然發笑?”
“沒事,在笑本王自己。”
笑自己?
絃音更加莫名其妙。
**
廂房裡,秦羌薄唇抿得死緊,一絲弧度都沒,臉色亦是鐵青鐵青。
激情被打斷,就像是兜頭淋下來一盆冷水,興致被澆滅,瘋狂被澆滅,心頭的那團火也被澆滅。
拉上自己的褻褲,他後退了兩步,放開面前抱著衣袍瑟瑟發抖的女人。
瞥了她一眼,他轉身,一聲未吭拉了廂房的門便走了出去,又隨手“嘭”的一聲帶上房門。
夜,恢復了靜謐。
厲竹抱著衣衫站在那裡身形一晃,跌坐在桌邊的凳子上。
**
卞驚寒給絃音上好藥,絃音提出告辭,被卞驚寒再次留住。
“本王告訴你一個秘密,換你今夜留下來陪本王,如何?”
絃音對這個條件有些無語。
自是不同意。
不過,對他口中的秘密卻是有些好奇。
便故意套他話。
“王爺先說說看什麼秘密,我得看這秘密值不值得。。。。。。”
她的意圖很明顯,所以,她以為男人不會說,或者跟她討價還價,誰知道他卻是很爽快地開了口。
“還記得我們去午國的時候,有天夜裡宿在一個山洞裡,本王半夜突然昏死過去那件事嗎?那時你是呂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