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才知道,發過水痘的人,是不會被傳染的,三哥忘了嗎,我發過的,所以我不怕,我給你們送了些宵夜過來,禁衛不讓我靠近,我好說歹說,才讓我到了門口,我得馬上離開了,幸好三哥過來,三哥將宵夜拿去吧。”
卞鸞說完,自視窗遞了個食盒進來。
卞驚寒有些汗。
他們住在明宮,只是隔離,又不是幽禁,一切用度跟外面是一樣的,什麼吃的沒有?
本想讓她拿回去,可想到也難得她一片心,便走過去接了食盒。
卞鸞又笑嘻嘻探了腦袋進來:“那我走了,禁衛在催了,食盒裡面的鰻魚糕是給神醫的,午國沒有鰻魚,就給他嚐個鮮,三哥別忘了給他。”
說完,卞鸞便跑了。
給神醫?
卞驚寒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來這丫頭大夜裡如此費盡心機地送宵夜過來是何目的。
就說呢,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在這裡面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厲神醫。
那男人有什麼資格吃鰻魚糕?
卞驚寒乾脆利落地揚手扔了食盒,繼續大步朝厲竹的廂房而去。
廂房裡,正如火如荼。
秦羌高大的身形將厲竹抵在桌邊,一手鉗制住她的雙腕,一手剝扯著她身上的衣袍。
“住手,秦羌,別逼我恨你!”
“你反正已經恨之入骨了,也不在乎更恨一些!”
秦羌眸色猩紅、額上青筋突起,原本俊美的五官因為盛怒和激動變得有些錯位,又加上臉上的紅斑,就顯得有些猙獰。
“秦羌,今日。。。。。你若真對我做了那禽獸之事,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與秦羌滿臉通紅相反,厲竹一臉煞白,她掙扎不得,喘息著,咬牙切齒。
“不放過正好,本宮也沒打算放過你!”秦羌呼吸粗重得更是嚇人,手中動作不停。
布帛撕裂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厲竹徹底慌了。
“你不是說我髒嗎?我那麼髒,你做什麼還要碰我?你就不怕髒了你自己嗎?”
“本宮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勾引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想必就是這方面的功夫了得,那本宮就暫且髒一回試試。。。。。。”
秦羌邊說,邊扯掉了她身上最後一層遮擋,隻手依舊鉗制著她的雙腕,另一隻手都顧不上脫自己的衣袍,迫不及待將衣袍的前袍角朝邊上一撩,直接拉低自己的褻褲。
門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被人自外面一腳踢開。
與開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寒如臘月飛霜的聲音:“厲神醫!”
然後,世界就戛然靜止了。
廂房裡如火如荼的兩人動作停了,門口怒氣凌人的人腳步也停了。
再然後,就是厲竹驚恐地尖叫:“啊!”
與此同時,還有門口那人驟然背過身去的衣袂簌簌聲。
秦羌臉色很不好,彎腰拾了地上衣袍攏在厲竹身上。
門口已經背過身去的高大身影,驟然揚手,也未回頭,憑著感覺,劈出一道掌風,落在洞開的門上,再驀地掌風一收,洞開的門就被他的那道掌風“嘭”的一聲再帶閉上。
然後大步離開。
對,大步,比來的時候還要健步如飛。
一直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停了下來,然後就站在那裡定定地回不過神。
方才,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什麼?
他很確定自己看到了什麼。
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回頭,又看了一眼厲神醫廂房的方向,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厲神醫竟然。。。。。。是個女人!
這廂,絃音心急如焚。
卞驚寒生起氣來有多可怕,她可是早已領教過的,厲神醫又不會武功。
可急歸急,因為要護著下面的痛,她也不敢走得太快,順著走廊,她艱難地往前走著,忽的就看到直愣愣站在走廊上的男人。
她嚇了一跳。
好在月光夠明、風燈夠亮,她很快識出對方是誰。
卞驚寒!
她有些意外。
他不是找神醫麻煩去了?站在這裡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是哪般?
“王爺。”
挪著步子,她疑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