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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會頹勢,卻是暗暗一笑,雙手揮舞著長袍將分雷的狠招輕鬆化去,並在萬均之刻蹴出數腳!分雷從未和此等高手磋過招,那種神鬼難敵的速度確是史料不及,胸腹連中數腳後,他嘴上一腥,“譁”地吐出觸目驚心的鮮血,身子如砣螺般卷著血霧旋飛開去,直撞上牆壁才跌跪了下來。

斗笠人咯咯嘻笑道:“怎麼?名揚草原的巴哈禿兒就這兩下子?真不明白她為何會看上你。”

分雷以刀拄地,又噴了口血水,哼聲道:“她?她是誰?”

斗笠人聳了聳肩,一揚長袍,手中已多了一把細如柳葉的軟劍,分雷看在眼裡知道他要下殺手了,不然怎麼亮出自己的兵刃,同時也是心頭佩服,能用好這種兵刃的確是不俗的絕頂高手。

“我這人卑鄙的很,總讓人死得稀裡糊塗的,你說,我怎麼會告訴你她是誰呢?”

分雷見他輕步而來,不由笑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沒幾天的工夫就碰上兩個小人,你說我該先殺誰呢?”

這最後一句還沒說完,斗笠人已然一怔,只見分雷殺機大盛,左腿一彎猛地踹在牆上,藉著衝力劈頭砍來!斗笠人哪想到這禿子中了幾腳還依然如此兇悍,大駭下向後急退而去,好延長化解分雷前衝的力道,誰知這禿子半途墜下身子,腳尖一點石地,身子騰空而起!倏地躍過斗笠人身後的高牆,竟那麼逃了!

第十七話各有佈置

第十八話 索阿成盟

火光映天,狼窯如墜夢魘,遠處燃燒的狼須酒樓在緩慢坍塌,火勢蔓延開去,一條整街也陷入火海之中,男男女女的哀嚎彼彼傳來,似讓人聯想在火中奔逃的狼狽。

而與之相同的是,在狼窯另一端的暗街冷巷中,分雷似乎也被某種火焰追趕著,他嘴角不停地溢位血水,踉踉蹌蹌的穿梭於市井之中,那比火焰更可怕的斗笠人仍像吊靴鬼一般緊躡在後,這兩道夜色的魅影張狂的翻飛疾馳,直到四處撒來救火的人們越來越多,才心強所忤地緩下身法。

分雷擠進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水,他雙目漸白,周圍的人與景開始模糊昏黑,他狠命地甩了甩頭,耳畔卻傳來斗笠人低沉的獰笑,他只好蹣跚地推過人群,靠在一堵院牆上沉重地癱跪在地。

身後往來奔跑的人群對他來說即陌生又惶惑,他痛苦地將頭頂在牆上,本已重瘡的肋間斷骨復遭蹴傷,那徹骨的疼痛幾乎讓他昏死過去,而最致命的一腳是在小腹上,此刻,他根本再無內力可用,斗笠人這幾腳彷彿廢了他的功夫,所有內勁癱散在體內,再也凝聚不起來了。

他“譁”地再吐鮮血,煞時噴得院牆腥紅一片,在朦朦朧朧中,他聽到身後的人群拎著水桶磕磕碰碰地往來穿梭,而在其中,傳來一陣緊湊低沉的腳步聲,這聲音越來越近,越近越加沉重,像悶鼓敲打著他的心頭。

“人常言力到窮處,不通則變,看來,這話不是對你而說的。”

斗笠人垂劍而立,深深望著分雷癱跪的背影,嘆慨地續道:“方才看你狠命擊來,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興奮,那是一種即緊張又害怕的複雜感情,能讓我有此等心緒的人,怕是隻有你一個了,真是可惜……”

分雷輕輕咳出一道血水,堪堪擠出笑容道:“這幾腳……真要命……害得老子搭進去這麼多血……呵呵……你真有種……”

斗笠人聞言沉默片刻,沉聲道:“你站起來吧,巴哈禿兒沒有跪著死的,我也不屑殺一個像綿羊一般的草原漢子。”

分雷哼笑一聲,卻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勉強壓下口中的腥鹹之物,喃喃問道:“死也要死的明白……你究竟是誰?”

斗笠人哼了一聲,剛要說話,卻聽分雷續問道:“你認得井桃吧!”

話音一落,遠方的狼須酒樓傳來一陣巨響,燃燒怠盡的架骨終於倒塌了下去,而斗笠人卻沒有任何聲音。

分雷藉著暗處緩緩抽出綁腿中的骨刀,悄悄攥在手心問道:“你曾說過她怎會放過我這樣的人……看來說的該是井桃……你和她都是薛延陀的人吧?”

斗笠人抖出濃烈的殺機道:“將死之人,還何需多言!”

分雷知道話以成左,只覺腦後生風,如激手冰寒的劍氣透椎而來!他緊守一線意志,咬破舌尖激起最後的求生之望,閃電般窩著雙腿倒仰而下,手中骨刀直直刺進斗笠人前衝的腹中……

轟的一聲炸響!

狼須酒樓對街的酒肆也燒了起來,滿天的火紅將狼窯照得如同白晝。

分雷的鼻尖流著絲絲鮮血,不足半寸處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