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聽到關於我的傳奇。”
分雷心中掠過一陣厭惡,冷冷道:“如果你沒有別的話,那麼把脖子靠過來好了!”
苟古拉努了努嘴,左手抬起探出食指遙點著分雷道:“嗯嗯,毅然決然,我喜歡你的性格,來……”說著走到四馬戰車旁掀開羊皮革子,成群的蒼蠅嗡嗡著由內四散開來,苟古拉吐了吐舌頭,將一具無頭屍身拽下車來,單憑螯力便把腐臭的屍身甩在分雷面前,道:“這是你要的,嗯……說來這個嘉布塔拉,在兒時,我還帶他到草原放兒馬子,真是可惜了。”
分雷盯著嘉布塔拉乾癟的身子,那以往雄壯的身軀已成念想,他緊磨著牙齒,臉上的橫肉瞬間疊起,怒聲道:“你別指望活著回去了!”
苟古拉哈哈大笑道:“那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說罷“譁”地抽出雙鉤長刀踏散草稞旋身斬來!分雷向後縮身而過,手橫繃簧刀與他磕在一處!
兩人隔著刀鋒吶吼著相視對方,苟古拉左肩微抬,一拳勾中分雷的腹部,分雷驀地感覺血氣上湧,可他盯著苟古拉嘲諷的雙眼硬將鮮血嚥了下去,他錯開雙鉤長刀,旋身借力斬去,卻聽得苟古拉獰笑道:“老招!老招啊!哈哈!”
分雷只覺腿上一麻,竟被他蹴中麻筋踢出兩丈之遠!
城頭的阿史那晨烈大驚下情不自禁地手按牆頭望去,分雷拖著傷腿蹣跚地掙扎起身子,這時城牆上的突厥戰士復敲起盾牌!
“分雷!分雷!分雷!”
分雷以刀拄地,眼見著苟古拉閃電般殺來,卻毫無可用之力,苟古拉一腳將他踢飛,分雷終忍不住吐出漫天血水,結結實實地跌在地上,苟古拉上前探出大手,扣住他的後腦骨狠命磕在地上,揚起的沙霧和著鮮血四散蕩開。
“別想這麼死,我的孩子,這樣會毫無意義,說來你可是突厥人的希望,再拼幾下試試,來,來啊!”
苟古拉拎著分雷連蹴數腳!看著分雷不住吐著血水咯咯笑道:“就是這樣!嗯!讓你們所謂的買天勇士看看!讓你們的突厥狼軍看看!看看這弱不禁風的巴哈禿兒!”說罷一腳將分雷踢去,漫天觸目驚心的血霧終讓突厥士兵停止了呼喝……
分雷感覺喉頭像斷了一樣,許久才嗆著血水吐出一口濃痰,他的臉把子蹭著草地,恍恍惚惚地看見嘉布塔拉青黑的身子,被蚊蠅叮咬過的地方現著瘀黑,一個勇士連死後也無法安葬,那是何等的悲哀,或許草原上的殺戮已習以為常,但在分雷眼前,嘉布塔拉的死卻是莫大的悲哀。
“呯”地一腳,苟古拉踏在分雷的背後,高高地舉起雙勾長刀,在正午的陽光下,刀身耀閃著寒芒欲切下他的人頭。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苟古拉淡淡道:“尊嚴。”
“你的尊嚴?還是你曾經需要的尊嚴?”
苟古拉頓了頓,接著額頭鼓起青筋吼道:“是我的尊嚴!”
分雷埋在草中的臉驀地反轉過來,碩大的拳頭扣在苟古拉的右小腿外側,那滿含堂罡地震破的內勁卻僅僅將他掀翻開去。
苟古拉嚎叫著,在跌倒的一剎,正與分雷雄起的臉龐交匯在一起,分雷道:“可惜的是,這是我們民族的尊嚴,不是你的。”
分雷掙扎著站了起來,望著在地上捲曲的苟古拉搖了搖身子,嘴角流著殷紅的血水,蹣跚地向二百薛延陀騎兵走去,他拾起撮在地上的奔狼繃簧刀,在腳跟磕了磕道:“你們還等什麼?我現在連殺他的力氣都沒有呢,還不過來?”
二百騎薛延陀戰士臉上毫無表情,只是默默地注視著苟古拉。
“分雷吼!分雷吼!分雷吼!”
狼頭牙底的突厥士兵再起呼喝!那震天的叫喊壓得薛延陀騎兵的跨下俊馬焦躁不安,分雷轉身向苟古拉走去,堂罡地震破的內勁幾乎消耗掉他全身的力量,他心內暗自苦笑,如果在這一刻能舉起刀來真是萬幸了。
苟古拉咯咯笑著爬起身子,鬼魅般由左側切來!雙鉤長刀連劈帶砍地狂卷而下,分雷以驚人的意志舉刀一次一次擱擋著,而每一次都加深著虎口裂開的血痕。
“對!對!就是這樣!哈哈!”
苟古拉又是一腳,將分雷踹了個滿懷。
分雷胸口猶如雷擊!連鼻子都滲出了血水,他眼前微黑,這時苟古拉一刀豁向他大腿內側的動脈,分雷向後一退,刀鋒挑過一絲血箭,卻只劃開了大腿外側。苟古拉見沒有得手,借勢以左肩護甲“嘭”地磕中分雷的下巴!血水剎那間噴灑在苟古拉的臉上。
這一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