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闊,看來昨晚那場大火,絲毫沒有讓頭人氣餒呢。”
分雷心內暗罵一聲,嘴上卻笑道:“哪裡,也燒得灰頭土臉的,也不知哪家王巴羔子放屁沒放利索,把房子給點著了。”
此話一出,索阿等人無不心中竊笑,再看元解禮臉上一片青綠,顯然連下句話怎麼說都忘了。
分雷看在眼裡大為暢快,心叫寧老闆天上有靈,看在眼裡痛飲三杯都算有了,隨後他摸了摸肚皮,皺眉道:“既然是酒宴,且一個都不少,咱就按草原規矩入席好了!”說完抬腿上席,坐妥後又招呼著梭倫和八大刀徒。
梭倫和分雷自是投機,扛著斬馬刀便坐在分雷旁邊的一席上,一手抓過大串葡萄塞進嘴裡,嚼得滿嘴橫流還不忘喊道:“好吃!是吐蕃的好奶子養的!”
八打刀徒看似也餓了,卻主僕有別,只能眼巴巴看著分雷和梭倫大快朵姬,索阿看著元解禮霜寒的臉色,接聲道:“草原人不拘一格,還請大人別見怪。”
元解禮咬了咬牙肌,轉頭道:“入鄉隨俗,我雖是漢人,卻也是半輩子在草原長大的,哈哈,來人!”
身旁的騎首上前應聲後,元解禮道:“貴客已來,請敖將軍上殿!”
騎首領命而去,元解禮這才引索阿上右手席間,待二人一番寒暄後,分雷和梭倫已然將各自桌上的水果吃個一乾二淨了。
分雷抹了抹嘴巴,打了個嗝道:“不是烤羊羔嗎!元大人怕是都準備好了,怎麼還不上呢!”
梭倫吐了一嘴皮子葡萄粒子,也喊道:“先說好了,我就要羊腦袋,別的還真***不愛吃,尤其是那羊臉,都給我留著!”
話音剛落,一聲大喝由溪口傳來!
“好!老子也愛吃羊臉!看我二人誰能吃得!”
第二十七話涅磬盤中的久留香
第二十八話 涅磬盤中的久留香 (下)
眾人尋聲望去,只聽盔革相互敲擊的瑣碎聲音傳出,一個軒昂的中年漢子按刀而來,分雷見他人雖高大,腳步卻輕如鴻毛,不由暗叫厲害,再看此人身後跟著二人,一個是老相熟方季鐾,另一人則是個臉色陰冷的年輕武士。
這中年漢子上前半跪於席前,粗聲道:“屬下敖翁!參見元指揮使!”
元解禮微微笑道:“敖將軍多禮了,這次宴席不於往日軍中,無須禮節,請上座。”接著一指那年輕武士道:“這位就是敖將軍常提起的川中第一刀的項自先吧?”
年輕武士納首道:“項自先拜見元大人。”
元解禮擺手道:“項壯士請起,請上座。”
分雷看在眼裡,心內一陣哼笑,想來元解禮倒是用心良苦,他並未提起姓項的是何種軍職,自然在這宴中有奇招相與,或許魏尚客說的對,元氏父子怎麼也不敢公然相助薛延陀,師出無名可是要掉腦袋的,尤其是這多事之秋,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到了這個時候,為何還不見魏尚客出現呢?
梭倫在他冥想之際湊在他身邊低聲道:“敖甕便是領二萬唐軍來援的將軍。”
分雷一怔,問道:“怎會這麼快就到了狼窯?”
梭倫道:“這人是有名的火性脾氣,是先率三千輕騎來的。”
分雷聞言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敖翁,這人似是個不修邊幅的人,臉上留著帶茬鬍子,一雙騾子眼卻相當的好看。
“不過姓項的倒挺複雜……”
梭倫這一句話,倒讓分雷有些泛寒,他仔細望去,項自先一身湖綠色的武士勁裝,背後揹著不足兩尺的寬刀,不由心內暗歎,一寸短一寸險,此人定是出快刀的,分雷正打量著,忽見他左袖口有著三點尚未乾透的血跡,疑道:“敖甕和項自先是一起來的?”
梭倫皺眉道:“這個不清楚,不過……”
“不過什麼?”
分雷剛問罷,十幾個身穿唐裙的妖媚侍女便手捧著點綴精美的菜餚,像彩雲一般在各席前遊走開來了。
梭倫藉著蝴蝶流飄似的華裙低聲道:“這人聽說十五歲便師滿出山,在川地十年未逢敵手,可見名副其實。”
分雷愕然道:“這些你都知道?看來環刀子幫做訊息買賣也能賺幾年的開銷了!”
梭倫拾起侍女手中掉落的一丫帶霜的哈蜜瓜,笑道:“什麼叫商人?嘿!各地情況都不熟悉,怎麼保車!虧你還是買天頭人呢,這都想不到。”
分雷倒沒在乎他說什麼,只是隔著流彩飛裙間注視著項自先的左袖血漬,一絲不祥的兇感湧上心間!在最後一個侍女轉身飄去後,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