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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涵。”

那騎首陪笑道:“索爺見外了,在下哪是什麼將軍,只是營前探馬,特來迎接諸位,想來不必這麼麻煩的,只是近來營中操練唯恐各位有失,元指揮使這才命在下前來迎接。”說完手上一揮,道:“索爺、分雷頭人,請!”

索阿和分雷收拾心情,隨那騎首向唐營馳去,這一刻已不同往日,大家都知道這是腦袋別在褲腰上赴宴,等進了唐營,生死只有長生天知道了。

當眾人馳進唐營,那陣勢果然不同凡想,兩座隸屬前哨營的箭塔上,立著五、六個豹旗翊衛一般的箭手,一看那寬厚的肩膀,就知道這些人均是手底穩重的一流弓手,而箭塔下停放著三輛滾油車,分雷看在眼裡心中哽噎,這滾油車與投石車一樣,鬆開繩鎖後,投出去的滾油能灑遍戰場,一旦害了眼睛就只能挨砍了,若敵者放以火箭,那就是火海地獄,一個人都別想逃出去。

眾騎正左右望著,不覺間聽到中營高亢的喊殺聲,分雷舉目看去,幾百匹唐軍輕騎有節奏地在訓場中迂迴前衝,手上的馬刀顯然經過改良,前鋒窄而向下彎曲,馬上士兵知道,接敵時首要是劈,二者是刺,看這唐軍馬刀顯然經過細緻的研習,將馬戰兵器的功用發揮到了極致。

分雷等人正看得心驚,這時傳來撕心烈肺的慘叫聲!

眾騎望下,無不睥皉欲裂!一個突厥人披著散發被綁在木樁之上,身上已中了整整七箭,他那無望的眼神中攙雜著莫名的驚恐與悲哀,待那眼神掠過分雷後,倏地一箭射穿了他的印堂。

“媽的!”

分雷只聽身後馬蹬鈴搖,待回頭時梭倫已拎著斬馬刀下馬跑去了!

眾騎眼見此景皆驚,那唐軍騎首催馬上前攔住梭倫去路,淡淡問道:“梭倫大人想做什麼?”

梭倫呸了口濃痰,哼聲道:“他犯了什麼王法!殺了他就好了!為什麼要折磨於他!”

騎首搖著馬鞭指向柵欄外的一個突厥婦人道:“這人強暴了她,我們接管狼窯後,已經軍統此處,這人算便宜他了,若要按吾大唐法令,此人罪當切頭,分史的下場可是更加恥辱呢。”

梭倫見那突厥婦人感激地向執行官施禮後款款而去,一時呆立在原地。

分雷心內嘆了口氣,驅馬上前俯身拍了拍梭倫的肩頭,兩人默然地回到隊中繼續走去。

一路上,分雷心情複雜無比,他已然見識了唐軍形形色色各種要命的利器,這刻娓娓想來不禁蹉跎,他暗幸魏尚客修書通報唐皇,若不然,這場草原之戰實難想象如何的慘烈,而最讓人心驚的是江老頭的話印證了一種事實,漢人的文化穿過層層壁壘,深深影響著博大的草原文明。

前方路上,已越加深肅,五步一哨的唐兵舉槍按刀,待他們踏過一條清澈的小溪,眼前驀地一亮!

只見環形的淺溪中突出一塊不足十丈方的土壩,壩中環壯設席,中首屏風前端端正正地坐著一人,此人身裹勁裝金絲小革甲,頭上束著別緻的小英雄髻,額頭比一般中原人稍寬,濃眉眼細,那兩顆眼眸像蚌中的珍珠,隱隱透著攝人寒光,而他此刻正摸撮著一口丁子胡,含笑地望著他們。

元解禮。

分雷心內喃喃續道:“好一個元解禮。”

“索爺!哎呀呀!可算把您盼來了!”元解禮下了主席,倒頗懂風情地上前迎接諸人。

索阿笑道:“元大人客氣了,只是我索阿慚愧的很,讓元大人做了把東道呢!”

在場人等誰不知道索阿此話意味何如,元解禮乾笑一聲,揣著明白當糊塗地一笑而過,抬首看著殘月道:“您老看看,這月兒雖缺人間確圓,說來我這後生還要仰仗索爺指教,狼窯是個蠻地,我不粗不細的人想當好這父母官真是難啊。”

“哈哈哈哈哈!”索阿大笑道:“何難何難,只要棋擺正位,楚漢無爭就得快人心哩!”

元解禮捋著小胡哼笑一聲,他哪還不知道索阿是何意思,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這刻下人上前道:“酒菜微涼,大人……”

元解禮揮手道:“就知道你們這群貪厭之徒好逸惡勞,去把酒菜全換了!先上四頭烤羊羔上來!”

下人拱手自去,分雷心想好傢伙,這話說的確實不留臉面,這貪厭之徒好逸惡勞之說不就是指桑罵槐嗎,四頭羊羔就是“死羊”的意思,看來真是宴無好宴呢。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買天頭人分雷吧!”

分雷心道來了,上前道:“我分雷也是久仰元大人之名哩。”

元解禮笑道:“早聽說草原漢子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