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邊處理傷口時還要注意著外頭的動靜,不過那兩個獄卒也許還在吃飯,一直沒再過來。
褻衣的布料要好些,裹上去以後,血暫時被止住了。阿沅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眼淚,將他衣服穿好。穿衣服時她發現他的手握得緊緊的,掰都掰不開,像是受傷時死命攥著什麼東西。
她心裡突地一跳,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絕不能落在獄卒手裡。她當機立斷去掰他的手,程讓的手勁太大,她掰了半天才掰開兩根手指。正朝第三根手指努力時,一道細弱的聲音響起:“阿沅?”
阿沅驚得差點將他手給扔了,轉頭看去發現他已經醒了,正半睜著眼看著她。
她趕緊放下手,湊到他臉邊說話:“你覺得怎麼樣?餓不餓?要不要喝水?”
程讓定定地看著她,視線在她臉上逡巡,半晌像是終於確定下來真是她,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撫上她臉頰:“真是我家阿沅啊……”
阿沅又忍不住想哭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將眼淚憋回去,帶著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遍,微微哽咽:“真是我。”
程讓強撐著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眼熟倏地一凜,緊緊抓住阿沅的手腕:“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牢獄,你從哪裡來的?”
阿沅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麼來的,她覺得自己在做夢,但看見如此真實的場景,她有些懷疑。都說夢是現實的折射,她從來沒來過這種牢房,若是做夢的話,緣何會構建得如此清晰?
“我不知道……你先吃點東西好不好?”她端起剛才獄卒放在旁邊的飯菜,沒想到程讓卻緊捏著她的手腕,語氣森寒:“你不是阿沅,阿沅不會在這裡!”
她愣住,端著碗的手一歪,那碗飯就那麼打翻在旁邊。
看著程讓眼底迅速聚起一片黑色的漩渦,捏在她手腕上的手越發用力,像是要將她的手捏斷。阿沅一個用力掙脫開來,好在程讓受了傷,力氣不夠大,她手腕上只是留下了幾道泛紅的指印。
“那你怎麼在這裡!”她壓低聲音吼回去,雖然不知道為何先前那兩個獄卒看不